“知道,我全都知道,我殺了人!快給我,阿貴哥快給我!”
“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快!”
得到馬敬乾的答覆之後,阿貴的負罪感頓時全消,他一把就將煙槍丟在了敬乾面前,而後擦著後牆癱軟在地上,一直盯著牆角的屍體,語無倫次安慰自己道:“三兒兄弟可別怪我,要怪就怪馬敬乾,哦不不不,還是怪你自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馬敬乾你暫且放過,我自會替你雪恨!”
屋子裡的煙波混著煤油燈逐漸昏暗,在吸食了不知道多少次後,馬敬乾的眼睛裡一切的畫面才清晰了起來,此刻他縱然是比之前看得仔細,可煙霧繚繞的房屋之中他再也無法自拔那種出奇的享受。
在恢復知覺後,認知裡一直認為的對錯也開始結合了迷茫之中的困惑,漸漸沉淪的他在臨走時都沒忘記跟阿貴要走提前約下的三塊磚。
一個充滿意外的夜裡,三個人三個未完成的結局形成了巨大差別,而奸三兒無疑是那個最不幸運的人。
趁著天亮以前,二人處理完了屍體後,馬敬乾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出租屋。此刻的拉子道又如從前那樣,所有人都在茫然之中等待下一個黎明。
同樣是一個豔陽天,迎來了嶄新的一天,馬百衣滿是信心,他幻想著一切總會有個好兆頭。
可如是好事怎能忘記同甘共苦的好兄弟,當他正要拍肩叫醒沉睡的敬乾時卻看到了一張令他非常吃驚的臉。
酣睡之中的馬敬乾兩眼窩深陷,面色似死灰一般!
“敬乾這是…,敬乾,敬乾醒醒!”
他沒有看錯,他也不可能認錯,眉心的一顆肉痣分明就是他。
在叫了半天后,馬敬乾才嘴裡嘟嘟囔囔地亂罵了一通,然後又接著倒頭睡去。
這娃是怎麼了?這些天總感覺不對勁!
馬百衣看著面前依然叫不醒的馬敬乾,心頭忽然越覺得眼前的人不似是那個勤懇聰慧的結義兄弟。
但終究此人的輪廓欺騙不了自己,哪怕百衣自問過自己。
“敬乾,敬乾醒醒!是不是落病了?”
“嗯…,大哥…你先去,我再睡會兒,睡會兒就來。”
“嗯,那你就先睡會兒吧,待會兒起來的話吃點飯,昨晚上還剩下好多!”
或許也是因為兄弟這些天的心力勞累吧,拉子道出了這麼多的事他也沒閒著。
到了這個時候,馬百衣只好將所有的緊張與關心都牽扯到那些過去的事,可不論是怎樣他還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矇混自己。
過去的馬敬乾,他不是這樣的。
每天他起的比任何人都早,甚至每次都是敬乾在叫自己。
他睡覺時很安靜,黝黑的面板裡沒有一塊有顯病跡。
可是事到如今怎麼落下這樣嚴重的風寒,百衣守著攤子,心卻沒有一刻不是在那破舊的房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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