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閣下,我實在不明白,一個懦夫值得你和他比武?”
“花屋次郎,如果你要說這話,我勸你早早收拾自己的衣物滾回家鄉,別給武士丟臉!”
武運道場內,整齊擺放的茶具前,鬼面雄一郎正與愛徒花屋次郎對席而坐。
當花屋將馬敬乾列為懦夫時,鬼面雄勃然大怒。
而那花屋顯然還是對馬敬乾抱有一個低劣的態度,“館主閣下,你說合氣流要汲取中原武學我不反對,哪怕你迎接謝正清的挑戰我都不會反對,可是今天那小子明明就是個地頭閒漢!”
“花屋君請你說話注意!”,此時鬼面雄剛將一杯茶喝下去,又聽到了這樣的反駁聲,直接抽出木刀豎在花屋面前,那出手之快可謂猶如閃電。
他解釋道:“今日我看到了只有兩個人沒有穿我們的衣服,就是馬敬乾。這件事引起了我的興趣,當我看到那個名叫馬敬乾的人在八角樓下時我卻感到震驚,他對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感到慌張,他的步法身形裡處處都有我大和的武士絕學!”
“那能證明什麼,幾個浪人他們都不敢反手!”
“這正是我需要的!這正是中原武學精深的要處,他們無時無刻不在隱藏自己,他們也無時無刻不在例行謙遜的精神。”
鬼面雄給出的高度評價在花屋眼裡一文不值,在他看來全部都是虛禮,甚至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花屋說道:“如果謙遜是一種精神,幕府早該聞名大和。今天你我還不是要到這裡用這種手段讓他們認識我大和的武士道精神?”
“這只是交流!花屋你要搞清楚,說話要有理有據不能隨便說!”
“哼!館主閣下,那天如果不是我,那個叫謝正清的人都將我們武士宗師侮辱了個遍!”
“你夠了!我問你,謝正清是不是你找人殺的?武士精神不可磨滅,你這是在向我挑釁!不管謝正清如何,他總歸是中原拳術的一個代表,既然惜敗在我手上就不能再有下作手段!總有一天我要證明自己,我要告訴所有人,大和拳術承認的理由只有一個,無堅不摧!”
“館主閣下,如果謝正清不死,我們的道場就沒有了實用性,是他們自己首先低頭,是他們自己披上了大和的衣服,我可不承認!”
“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和馬敬乾的比武,希望你和‘青風行’不要插手,拜託了!”
因為花屋次郎將一場會武變成了殺戮,這件事對鬼面雄來說就是一件恥辱的事情,而對於自己愛徒的行為他知道背後有人支援,所以關乎中原的江湖他根本無心過問,只是需要一個合理的名義來證明自己。
可是這個合理是站在別人的土地上談條件,西城的人只敢怒不敢言,因此在謝家拳館被擊敗後他們的怯弱變成了躲避,而更有一群可笑的人全然已經否定了中原拳術。
代號“青風行”,本來是由幾個度洋的東洋商販組建起來,起初,他們只是一群與風雲閣生意密切的生意人。
可不知道究竟怎麼了,自從西城大半個地方東洋人越來越多的時候,那些本來的江湖勢力卻反而減少,只有與西城隔著一條河的克洛城中有一幫派還在支撐著克洛秩序,他們就是原先羅桑部落的一大貴族後裔木青府的人。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另有目的,那個神秘的代號“青風行”卻與木青府的招牌暗合,也不由得許多人猜測,木青府或許就是支撐“青風行”的人。
當時,那些已經消失不見的西城商人卻放出了訊息,他們更口不提木青府,而將此事又與風雲閣扯上了關係。
搖擺不定的關係長久沒有定論,西城的百姓更不知這所有的內情到底是什麼,而他們如今看到的就是西城中已好久沒有人做主了,這次做主的卻是東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