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扛起彎刀啟程時,他恍然心生一計,見那幾個大木頭茁壯,三下五除二就削成了個簡單的船隻。
踢了幾腳,滿意地笑道:“看來自己弄得才叫人放心,比那撿來的放心多了!”
說罷,他便等不及就要推進河邊坐上自己的小周,可奈何身體太過結實,小船隻浮在水面不能走動。
行程中的變化就是他脾氣逐漸消去,無奈搖搖頭又削了一支船槳。
坐上那小船舒服地一趟,嘴角銜根草,望望四處。
這平靜的河流緩緩滑動,諸如湖面一般,他索性就一趟正對著頭頂日頭,用粗衣遮住了面龐,任由西南的風吹向河下游。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但只覺得此處非上游處,冷得叫人連五臟都顫抖。
那小舟也漸行漸緩,忽然撞到一物停了下來。
麻四頓時心驚,抱著兩臂從昏睡中起來,向河四周望望大驚一跳。
這那還是大河西南,分明就是一處枯林梢,而小舟停處正是一細細流淌的溪水。
“完了,酣睡竟忘了路途!”
他悔恨地從船上跳下來,往身上一摸,所幸寶鏡還在。
叢生的枯林梢壓的直不起身來,而酷冷又叫他無法抵擋,只能半蹲著身子往那林梢口走去。
走出林梢,他佝僂地腰身痠痛,站起來時正要好好指罵一番,卻見此處造化足足驚詫人眼。
外頭正逢夏日,各處清風綠植,而這裡卻冰雪封天,遠處古剎似的不知是房屋還是牛棚,盡數都被包在了雪中。
“真以為是元老磨人,誰想到竟是真的!”
麻四頓時覺得所有的里程都在這裡得到了滿足,高興地叫一口雪捏成團丟進了嘴裡,坐在雪地裡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兩個打柴的樵夫路過,他們的行頭也不似外人,厚重的棉衣包裹,看到麻四這般穿著立馬圍了過來。
“嗨,兄弟真是輕巧,這冷月寒天的你就掛著件汗衫?”
麻四一看才明白二人的吃驚,他剛要開口解釋又回想怕是遭人暗處報匯,便說道:“兩位兄臺莫吃驚,我是得了一種病,一種冷天覺得熱,熱天覺得冷的病,所以來看病的!”
二人互相一看笑了,“看病你早些去上戶寨子找老師傅,晚了人家都閉戶了!”
“上戶寨往哪走?”
那二人向東方向指著一塊桃形的石崖道:“那就住著六戶,中間一戶就是老師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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