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將往事一一回想,有好多次師爺名義是要邀元老看一看莊上的風水做些道術,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在測定他的占星術是否靈驗。
可恨當初固執,沒將師父命運算元的話記在心頭,這占星術要是一旦亮相,功法若不到功頂火候,必遭大殃!
“元老兒?元老兒?你在想什麼呢?”
“哈哈哈,麻四啊,我央求你一件事可好?”
“元老,只要我力所能及,必能辦到!”
“好!”,元老將碗中的湯藥一飲而盡,身體往前攢了攢,叫麻四貼耳說道:“老頭兒我算是走不動了,只希望你能在我死後將一則門術帶到雪天封月,陰陽山界處!”
麻四聽得稀裡糊塗,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你這也太為難我了吧,別說這樣一個地方,你那門術到底是什麼我摸都沒摸過!”
“此處你只需沿著大司河往西南方向走去,直到走到無路可走,四面環山之處即刻!”
“然後呢?”
“然後你在此處找到一個人!那人是方圓百里僅此無二的神醫皇甫松楊。”,元老說著從腰中掏出一塊四菱寶鏡交給麻四,“切記一定要告訴他,叫他把這面鏡子放在醒眼的地方,若是有人識得問這面寶鏡時,告訴他,西城八角樓是個好地方!”
“元老,你這…唉,你這就是消遣我嘛!”,麻四聽完後仍表現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而元老再往院中望一眼,嚴肅地告道:“麻四你小聲點,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若是父母在世也不可告知,否則引來殺生之禍!”
一聲告令如同霹雷,麻四當場嚇得呆住了,“我說元老啊,你這非得是整我不成,這樣的事讓我麻四去辦?”
“就是因為你是麻四,天不怕地不怕的麻四,所以我才委以重任,你可就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
恰此時,聽得院落外有人竊語而來,步履平穩,元老當即停了話題道:“暫且不說這事,你去看看是否是頭領駕臨寒舍。”
“如是頭領該作何?總不可能再拒吧?”
元老凝神一思,“若是頭領,幫我取來黑雲袍,我親自接駕!”
元僧道這幾次的反覆讓麻四越來越感到是老糊塗了,外邊鵝毛般的大雪,今次怎料卻要約見頭領。
正好,那院門一開啟,就見頭領與懷義二人,麻四順著元老的意思回身喊道:“元老兒,是頭領來看你了!”
不過半刻,就見元老夾著兩根拄拐,身披著黑雲袍相迎出來。
“唉,元老,病成了這樣你就別出來了,我年輕走兩步就到了!”,看到元老顫顫巍巍的身體,馬軍不覺眼裡一陣暖流。
元僧道一把抓過馬軍的手,似是有無數的話哽咽在心頭,而後直接牽著手腕什麼話也不說便往屋中走去。
這件今日特底穿的黑雲袍是在拜龍頭時馬敬乾專為元老選的,如今這件袍子再穿出來的深意讓馬軍實為愧疚,雖然不曾說起是為何,可這暗中的意思多多少少都向馬軍說明,雄震而今沒了馬敬乾可馬敬乾依舊有人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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