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雄震發生這樣的大事,也讓馬軍措手不及。
在懷義說清事情的過程後,他腦中嗡聲一響,一頭栽倒在了雪地中。
“大勢未半,竟先中道崩殂,我仁義莊這是怎麼了?”
一口鮮血狂吐在雪地中慢慢映開,隨著這一聲淒厲絕望地吼叫,煞時正在堂中等待慶典午日節的眾兄弟在聽到這一聲後匆匆趕了出來。
場面頓時混亂,仁義莊上下亂聲一片。
在午後,馬軍漸漸甦醒,身旁的兄弟一下子簇擁上來。
“叫懷義來,叫懷義來!”
“頭領,我…”
懷義從人群中擠出來後一直耷拉著腦袋,兄弟們還以為是懷義惹惱了頭領,紛紛表示不悅,指責起來。
“各位兄弟,午日節延遲慶典,有勞各位兄弟了,你們暫且回屋等候,我與懷義兄弟有話要說!”
人越是多的時候越是混亂,在馬軍解釋過後,兄弟們也得陸續離去。
“翠玉茶莊可稱之為我雄震一大重要生意脈路,現在一把火燒了皆是因為布條上的那些話,懷義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是什麼人鼓動的這件事,又是什麼人要詆譭我莊上?他們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來的時候聽他們說是清波酒樓的掌櫃,還有閆家三傑和馬販子頭頭賽伯樂等六處傳來的訊息!他們還說已經有了充分的證據!”
正如當頭棒喝,馬軍立馬想起了前幾次敬乾出使蘭鳳郡的時候那歡喜的樣子。
可到了這個時候,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馬軍對於敬乾通敵之說還有些質疑。
因為自年幼起三人共同經歷的事始終讓他不敢輕易斷定這件事的真實情況。
“叫師爺來!”,他低眉隨口喊道,待懷義接命剛要出走時,他又改口道:“等等,你去把秀才單獨叫來!”
要說真正瞭解馬敬乾,非秀才莫屬。而師爺徐元與敬乾的多次摩擦中他也能分辨,說多了都是二人私下的不悅。
他急忙收整好了神態,從臥榻起來,遊走到正廳太師椅前,特意穿了一件白袍大褂。
此時,秀才還正因為頭領突然昏倒而感到著急,不停地在屋內踱來踱去。
“秀才你別瞎晃好嗎?馬大醒來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敬乾與嵩仁,冬青幾個兄弟也正待在秀才的屋中,他們也急需知道這突然是發生了什麼事。
門嘎吱一聲推開,幾個人立馬驚慌,秀才急忙走到堂前,大門口正走來一人,行色匆匆。
“懷義,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嘛,這今天還是午日節呢!”
懷義推門一眼其他兄弟幾個也在廳堂中,然後抱手朝秀才道:“各位也先別急著,馬大這會兒氣色好了,邀我前來請秀才入堂單獨見過!”
幾個兄弟一聽,心裡算是舒展了好多。秀才從床頭取來棉袍披上,搶在懷義先,匆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