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秀才才覺得事發嚴重,若是不將底清了,實難想象要是傳了出去,江湖會引起怎樣的動盪,“不可能,六商勢單力薄,僅憑他們一言也難掀起大浪,我想此事該有個周全之法,如若不行,或可以將敬乾請入堂中,將此事完全敞開了盤問!”
徐元當即打斷了秀才說話,然後將布條從秀才手裡抓過丟在了火盆中,“此事還沒有個底,怎能盤問敬乾兄弟?要是這會兒將他請上堂來,一定又會造成誤會!”
“嗯!那師爺你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徐元眉頭緊鎖,搖搖頭,故作個無路可走的模樣,大嘆道:“至於敬乾兄弟到底是不是通敵,此事還不能妄下定論!現在只能將此事封於莊門前,任何人不得提早傳出!”
秀才一聽,當場就怒了,他放話道:“徐師爺,敬乾兄弟善仁無雙,作為兄弟的哪怕是過去有些誤會,但大事前,怎麼可以不敞開了講?”
“秀才兄弟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這也沒說是敬乾兄弟通敵,只是目前來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將敬乾兄弟留在莊中,這萬一要是聽到這樣的訊息,他自個兒發了毛,跑了出去,你想想,以他的武藝他能撐過多少人的棍棒?”
在徐元這些話音裡,馬軍也將本來的懷疑完全打消,因為此刻徐元說話至少沒有完全將私仇顯露,而且就這情況來看,也只能如此了。
眼看著二人要爭起來,馬軍直接命道:“按師爺的辦法比較穩妥,秀才你也別太意氣用事,此事關乎雄震大事,靜處深挖其中原由才是最關鍵的!”
堂外大雪依舊飄揚,待在屋子裡的幾個人正靜待仁義堂的傳話,在不久後,一位兄弟踏著風雪來到秀才院前。
“事況怎麼樣了?”
“無礙無礙,頭領現在好多了,讓我傳喚諸位兄弟到仁義堂中,午日節照舊慶典!”
在苦苦等了許久後,終於等來了一個好訊息。眾兄弟眉目舒展了好多,在兄弟們寥寥草草掃了院子裡的雪後,就匆匆去往仁義堂。
可是偏偏所有的事並非這場大雪般輕巧也因此,午日節便成了所有人都遺忘不了的痛。
那天,在仁義堂上,除了牛羊未曾入室,幾乎招來了莊上所有的兄弟。
一車雄黃酒在送去仁義堂不久後,很快大家在嬉鬧中漸漸忘了此事。
馬軍幾乎杯杯濁酒都敬向了敬乾,他兄弟二人為數不多的歡暢時刻,也許都將成為過去。
徐元也看得出來,馬軍在幾杯酒下去後眼裡帶著些許淚花,他此刻已明白,那個多年的陰影或許很快就會煙消雲散。
正當仁義堂上一片鬨鬧之際,莊門突然一聲炸裂開來,大火熊熊燃起。
“頭領,大事不好,雄震有頭有臉的人都向我仁義堂喊話!”
馬軍此時還算清醒,他頓時一把拋開了桌前的酒,緊緊握著拳頭砸在了簷柱上,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順勢拿起一把朴刀。
手下的兄弟在馬軍一聲喝令後,幾乎傾巢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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