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行走,面子裡子都最少佔一個,可是江湖規矩是人定的,總有人認為一個不滿足。
臨走前哈老么突然來的這一手也是在警告馬敬乾他們的手段,地盤上的買賣若是有了差遲,無論你勢大財多。
“此地不宜久留,快些走吧!”
將徐元剛撫出門口,敬乾便將他丟給了懷義,懷義當場懵了,轉正了這昏迷不醒的人,一手從下巴托起,細看了一眼,差些驚叫了出來。
三人慌里慌張從萬匯坊出來後,繞了四五條巷子才算是找到了出口。
在回往巴扎鎮的路途上,敬乾終於不堪勞累一屁股坐在了初來時的那個駝棚旁。
“你跟他說了什麼,他就那麼高興,還答應放了徐元出來?”
“回去後通知頭領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我騙那個哈老么說是單文的堂哥,與單文不和!”
“這他都信了?”
“我說了,單文地盤兒有一半是我的,價錢合適我就賣給他了!”
“啥?哈老么不會那麼傻吧?既然他信了,那咱們可把他的錢套來正好當路上的盤纏。”
“說什麼胡話呢,哈老么就是一亡命徒,能搞出那麼多名堂來你覺得他傻嗎?他不傻!只是我開出的條件迷了他的眼!”
“這有啥好迷的,換我我都不信!”
“如果你不認識我,我做個有派頭的面目打上單文的名號給出地盤兒,你要不要?”
“這…”
“這什麼這,別那麼多廢話了,趕緊先回巴扎鎮!”
到底還是因為鬼點子多,再加上這裡的風氣已經不是拿出一些銀兩說事了。
就在他們剛剛離開不久後,萬匯坊正堂的小房間裡卻上演了一場頗為風趣的事。
哈老么正還盤算著將來怎麼將新得的地盤兒做個好籌劃時,小門卻被一聲撞開。
他本要拍桌子大怒,卻見門後閃進來的人是熱依扎,頓時歡喜聲消失不見。
“你不是生氣嗎?又來幹嘛?”
“幹嘛?哈老么你給我聽著,就你放跑的那個人沒準兒就是個窮酸流氓,不知道你聽了什麼屁話,要不是賬房說這話,你還要瞞著我不成?”
哈老么此時由於是地盤兒的喜還掛在心頭,絲毫沒有理會熱依扎胡鬧,只是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給了身旁賬房一個警告。
“剛才來的那兩人是什麼模樣,叫什麼?”
哈老么鐵定不疑地用指頭一下一下敲著桌子反駁道:“人家可是大有來頭,是那策馬幫真正的主兒,叫沙鏢!”
“還有一個呢!”
被這麼一問,哈老么也頓時想不起來另外一個叫什麼,旁邊的賬房答道:“好像是懷義。”
“懷義!”
熱依扎登時眼珠子瞪得銅鈴一般大小,兩手插著腰大罵哈老么道:“哈麻子你可真是坐的住啊!還說是什麼十里的刀兵客,竟叫幾個流氓芽子給騙了!老孃我辛辛苦苦挖來這麼幾個錢,還想再撈一把就讓你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