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行裡的唇典,這話要是擱在西域卻往往是那麼意味深長。
一種不安的感覺侵襲而來,直至馬賊的隊伍浩蕩過了街頭。
“他們說的什麼?”
“撿了鏢!”
“什麼意思?”
“得手了!”
周圍才在馬賊疾馳過不久,就安息如初,街上的人臉上沒有笑容,更沒有憤怒,一切都好像是沒有任何事發生。
最令人好奇的是,就在逐漸平靜下來的時候,對門的卡吾力飯莊內探出個腦袋,左右偷偷看了一眼,就將一張打烊的牌號掛在門口,合上了大門。
“就是那家飯莊!”
“嗯!”
要不是今天這件偶然或許必然的事,敬乾也許是不會心生起那麼多的好奇,可這好奇註定不是什麼好事,至少他一直這麼認為。
雖然說是已經打烊了,可裡面食客吃飯時的嘈雜聲仍然在繼續,懷義將牌子取下來,輕輕敲了三下門。
熟悉的面孔這回在開啟門的瞬間,略微帶著些驚訝,而後又向大街上看看,就將二人請進了飯莊。
敬乾粗略地看了看飯莊裡的設施,雖說不上氣派,但也可以稱得上是鎮上所見最大的一家飯莊了。
小二充滿驚訝的神色中,不時在傳遞出一個訊號,對於二次前來的懷義莫不是認錯了人,就是孤魂野鬼的可能。
二人只簡單要了些茶水和饢餅,敬乾慢條斯理地將饢餅一分為二,就著茶水吃開了。
一向是見了吃的就不要命,懷義這回卻安分了很多,手裡不停地撕掐著饢餅而不吃一口,臉上只剩下愁容。
“吃啊,吃過了再去看看!”
“我吃不下,半仙兒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頭領怪就怪到我身上了,要不就問問這家掌櫃的?”
看到懷義有些坐不住了,敬乾仍舊不動,好幾懷義都想要自己跑到櫃檯時,都被敬乾攔下。
“別急,我們找上他們,他們肯定也是嘟囔過去,他們若找上我們必然是心存好奇,就此一來,可問個仔細!”
敬乾的話才剛說完,就見櫃檯那方小二在和掌櫃朝這邊指了指,然後又嘀咕了起來。
隨後見那掌櫃返身去了後廚,兩手取來一些酒肉,迎面向他們走來。
“客官是吃的合口了,二次光顧,我知道客官的喜好,所以特地取來自己的酒。”
懷義剛要起身,敬乾暗裡在桌下送去一腳,暗示不語。
見二人極是隱晦,掌櫃的那陰沉的臉忽然笑開了,他挽起衣襟往邊角一坐,叫小二取了杯盞倒上了酒水。
等待敬乾低頭吃完了手頭的饢餅時,掌櫃的才將桌上的酒舉起道:“出了此店,別處的酒都是捂了矇頭,我這兒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