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個小鐵門前,軍頭停下腳步,敲開門道:“頭兒,人來了!”
“嗯!”
“進去!”
敬乾還處在方才的詫異裡還沒醒過神。
鐵門內端坐中間的人是位年漸五十來歲的人,滿臉橫肉,兇巴巴地將手中堂木拍響,嚇得敬乾一愣道:“真的是…”
“嗯?真的是什麼?說!”
軍頭提起刀把,將敬乾背上一紮,他便整個人倒在了桌子上,軍頭隨後說道:“都司問你話呢,說!”
原來也只是一些欺軟怕硬的狗差使,聽命於鐵戰的新規則。都司把玩著堂木,突然扯下身後的鐵鏈勒著敬乾脖子一圈道:“我可不是衙門裡慈眉善目的讀書人,說起話來,做起事來沒那麼多講究,你方才吞吞吐吐的話快倒出來!”
說著,都司將手上鐵鏈扯緊,勒得敬乾喘不過氣來,脖子上拉出一道血紅的印記,敬乾暗自已經運足了掌勁,要是萬不得已,就算是重重牢門也要打砸出去。
眼見敬乾快受不了了,都司才將手慢慢鬆開,湊過臉陰冷地問道:“說話不能說一半,我們當兵的不喜歡這種人!”
“你過來,我告訴你!”
等透過了氣,敬乾憤怒地緊抓著桌案邊,回想起了此次來蘭鳳郡的目的,以免被發覺,又慢慢放鬆了。
“什麼,快說!”
“真的是活受罪,草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腿都軟了!”
兩旁的人皆哈哈大笑了起來,唯有都司沉默不語,緊盯著敬乾道:“從你的眼睛裡我看到了不安分,你不安分裡處處藏著殺氣,可為什麼要忍著,到底是什麼人?”
敬乾沒想到,僅僅是一個都司,就有如此敏銳的直覺,可想而知,鐵戰的爪牙並非羸弱不堪。
見都司有幾分本事,敬乾驀然收了淚氣,表現出恐懼的神情,身體故作顫抖,喃喃道:“官爺,剛剛小的不知道您是這裡的大官兒,所以說話沒著邊,我什麼都告訴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敬乾一邊是憤怒,而另一頭又揹著整座城的責任,他不得不快速做出一個決定,單膝跪地道:“求官爺放過小人吧!”
雖然看是一聲哀求,可敬乾心中徹底冰涼,像是冷風刺心。
這時,那都司才稍有些退讓,緩緩從桌案前走過來,拿出一張空白的紙墨丟在地上道:“如果是山匪就在上面畫個圈,如果是平民就在上面畫個一。”
敬乾提筆遲疑半天,微弱地聲音道:“草民既不是平民,也不是山匪,該做何啊?”
都司搖搖頭,將紙遞到敬乾手邊,比劃了一個圈道:“真是硬氣,你若不是山匪我還真是奇怪了,斬狼寺早就下達鐵令,山匪寬大處理,現在承認還來得及!”
“快認了吧,你以為是這是衙門,還得給你端上證物不成!”
“快認了吧!”
近處的銳行營人邊是嘲諷邊是擠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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