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總是在高漲的熱情中崛起,而最後的歸屬也是由高漲的熱情撲滅。
這片大地上魚龍混雜,如果沒有雪亮的眼睛,至高的權衡,最終會淹沒在塵土中。
在這樣一個緊湊的機會里,馬軍帶著一干英雄豪傑建立新的大城,他將仁義從口頭轉移到了每個人的心上,行為上。
敬乾離開的訊息率先有人通告了馬軍,元僧道等人聽到馬軍召喚令,紛紛趕往仁義堂。
堂上英雄滿座,唯獨缺了敬乾一人。
而這個時候,徐元瞧準了機會,刻意在安排座席的時候留給了敬乾一張。目的就在於讓馬軍看的更加明顯,讓眾人都無話可說。
商通大道一開啟,本該由縣衙來回踱步三圈方可大開商門,現如今,雄震處於無官鎮守之地,那個說話最頂用的就自然成了馬軍。
但有一樣,連秀才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邢叔庸卻特地登門拜訪,他簡單的話語中充滿了要與馬軍分庭抗禮的態度。就因為那道商門不是為一人而開,也不是為幾個人而開。
恪守的死規矩從來都讓馬軍感到頭痛,而當這些規矩落到自己頭頂的時候,他連說句不的機會都沒有。
“再三思量後,我決定這裡必須立下一套法則!”
關乎這個決定,他想了整整一個晚上,看著空缺的座席他無法再去因為親情原諒一個放蕩不羈的人。
座下的人都聞到了馬軍立則的初衷,懷義搭著元老的耳旁說了些什麼,文盛安悶聲杵在上席,楊嬰懷抱著半截尖槍擦拭。
秀才急切的眼神似乎說明了一切,眾多人在法則之前沉默,唯有他還在心繫著不知去向的敬乾。
見座下並沒有任何的抗議聲,馬軍一整夜來最憂心的也就不存在了。他嚴厲地看著座下,將一套簿子從案上拿起,繼而返身閉目。
徐元立馬吆喝道:“雄震法則祭禮,眾兄弟起身!”
從來都野慣了,與馬軍只是稱兄道弟,而今徐元讀到詔令,他們一時都愣住了。
徐元再次喝道:“雄震法則祭禮,眾兄弟起身!”
座下的兄弟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端起桌上的空碗舉過肩膀。
馬軍對著背後的鷹像,以清水先將兩手洗淨,隨後拿起三炷香插入香爐中。
取出簿子念道:“雄震法則一旦開啟,沒有任何人可有例外,包括雄震頭領!”
說罷,他先向鷹像一拜,緊接著宣讀道:“西北亂象橫生,其一是天道無顯,眾民的期盼毀於旦夕;其二,鐵戰上抗天命,下違人心,江湖豪傑人人得而誅之,然力有限度。”
“自八巷的魔障除後,喬家山便需要一個能夠站在正義正仁位置上掌事的人。民心難違,馬軍不才拜蒼天之道鷹雎之義,坐上了雄震大關掌管城關大勢,除去不義不仁便是眾望所歸。但,江湖人向來無拘無束,所謂的規矩不合乎大同!我與幕僚徐元商議後,決心立下法則以整仁義大幫之舉實乃順天順人!”
座下眾人立馬心靈感知,馬軍已不再是當初單純為兄弟著想的馬軍,而他的舉措雖然感天動地,可也將真正能稱得上幕僚軍師的秀才冷落在一旁。
徐元念道:“法則一舉:凡我雄震大城人必不可行不仁之事,強奪他人,欺凌弱小,犯上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