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收拾齊備,眼神留意了一下堂前的朴刀,隨即又命徐元道:“這把刀與我共生於大戰裡,也與我見識了世道的不堪,我每逢佳節便要清洗三遍。你替我管好,回身我親自清洗!”
話音裡的要求看似是說給了徐元聽,可聽得喬英幹渾身不自在,當日他曾在這裡見過此人的身手,要不是江湖一流高手,恐怕這世間再無敵手!
路上的清風碰上喝過了酒,馬軍頓時覺得身體不悅,才出門走了幾步就有些犯暈,加上莊裡這些天也沒個好飯菜,胃裡搗騰得厲害,元僧道急忙攙扶。
但喬英乾急促的腳步顯然是等不及了,馬軍急運玄氣靜心咒將煩悶壓了下去,元僧道藉機一望天,那當頭正是一幅大吉之兆,忙掐指小聲道:“頭領,大可不必擾心,天象逢凶化吉!”
幾人的腳步匆忙到了護院門口,馬軍先將幾個送酒的人去莊裡報信,之後又左右攬抱起了酒肉親自迎了上去。
護院今晚的景象卻與臘燕子所述有違,那當頭的紅燈籠盡顯著祥和,而七爺與一干頭領正在門口等候多時,見馬軍一到,趕緊去接應了。
那七爺眼中像是藏著無數的心機,面見一個年輕的頭領,他簡直不敢相信正是這樣一個人讓八巷刑房收攬座下。
他來時便將馬軍帶的東西讓身邊的人接下,趕忙抓住馬軍的手臂噓寒問暖道:“只可惜老身不能拜會莊上,常常聽他們提起馬頭領的威名卻不曾見過,今日一見果真英雄出少年!”
“欸!您老可別這麼說話,年已過二八,還哪來的少年,讓您久等了!”
馬軍應時抱拳抽開抓住的手臂,披風甩開起先背手進了院門,看得邢開恨不得上去送他兩拳。
剛一進院門,馬軍就感覺到了一股涼意,這股子感覺還是在他第一次殺了那個矬人的時候有的。
七爺面色沉穩,見邢開氣勢洶洶,便偷偷使了一個眼色。而這一切馬軍早已察覺。
七爺走在了前頭,手臂攤開往中堂一指邀道:“馬頭領請上堂屋,護院寒舍沒個照料,望海涵!”
威儀的八字鬍掛在馬軍臉上,他向周圍打量了一番,只見東牆刀兵架子上卻空無一物,立馬心中有了數,轉而邀請道:“您為主,我為客,我這不能喧賓奪主,江湖規矩,江湖規矩!”
前幾次都只是聽說這個年輕人非同一般,今日的風采卻懷揣一個實打實的王尊氣魄,冰冷而熱情的眼睛裡裝滿了自信與決心,在這院子裡始終蓋過了所有人。
就在馬軍一句話說出後,七爺立即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此時的場面讓人緊張萬分。元僧道一直按著腰間的刀把,準備隨時出手。
也許是七爺看出了什麼,他又止住了笑聲道:“中堂僅是待客的屋,哪裡有說的那麼嚴重,既然如此,好!我先行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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