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乾本來想借著玉兒說起此事,可玉兒的話裡她毫不掩飾,始終是那個至高無上的格格,八旗的後生。於是敬乾收回了念頭問道:“但願那裡只是發生了一些尋常的事…”
“敬乾,想說什麼你就說吧,我不知道為什麼,就算看不懂別人,可我與你好像天生心心相通!”,玉兒也看出了敬乾定是有心事瞞著,別看她時常傻傻呼呼,敬乾神情裡的恍惚,她還是看出了些。
料想玉兒也不會有什麼想傷害我,但卻是現在皆為正道而言,相信玉兒定能相助。敬乾驀然回頭嘆息一聲道:“幾天前,那裡橋斷壩潰,據人說是天降了大旨暗示城裡會出現一位正道大賢!”
“於是,那位大賢派了個小賢,跑到蘭鳳郡叫一個傻愣愣的格格給他們一些幫助對不對?”,敬乾話音剛落,玉兒不帶思索,立馬逼著敬乾問道。
他頓時慌了,莫不是玉兒心裡裝了讀懂人的蟲子,將他裡裡外外看了個明白。既然玉兒已經識破了,敬乾也不再打算將此事瞞下去,說道:“玉兒,大道已至,你信不信?”
“我信,只要你說的我就信!”,玉兒不帶遲疑,堅毅地看著敬乾。
這讓敬乾始料不及,他完全沒有想到,機敏聰慧的玉兒竟然不加一點質疑。
“你怎麼這麼傻?你能猜透我要說什麼,可你就不怕你爹爹他…”
“他怎麼了,我鐵玉兒認定你馬敬乾就是我的知己,我的知音,我的好友,我將來的…額駙…”
玉兒雖然是這麼說了,可敬乾想到更長遠的計劃便膽怯了起來,他更加擔心因為自己的志向而將玉兒也帶進風暴,這是他最不想面對的。
敬乾頭搖得像撥浪鼓,連連說道:“不行不行不行,玉兒,你不能摻和進來!”
方才還穿針引線將話題引出來,這只是一眨眼,敬乾突然變卦。要說玉兒雖然機敏,但是她純粹的性格容不得有一點點的欺騙,將手裡的娃娃拆了又解,甩在地上道:“馬敬乾!博爾樂師那天將我與你牽線,我就認定終身是你不悔,無論你做怎樣的選擇,我都鼎力支援。可是,你猶猶豫豫,飄忽不定,你到底想要怎樣?”
因為互相的愛慕,將兩個人牽在一起。敬乾識人觀天,也有疏漏,因為玉兒的一句話,他心裡有了擔心,因為玉兒始終是旗人。
相反玉兒縱是機敏伶俐,她能讀懂敬乾話音,但也沒有覺察敬乾的猶豫是因為對她的擔心。
面對玉兒帶有憤怒的話語,敬乾忍讓了幾分,他實在捨不得玉兒受到一點傷害,更何況,傷害要是成了倍數,就算追悔也來不及。
“玉兒,現在危機四伏,就連你的蘭鳳郡,你也不敢保證沒有半點鐵戰軍權所在,要是有所行動,何況還是與羅桑部落的殘餘勢力有染!”,敬乾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現在鐵戰已經下設斬狼寺,這樣一件殺伐大事都交給了赫連歌,若是真的萬不得已,大戰必然不可避免!
天性純良,愛恨分明,玉兒自幼就在貴公府裡,對於外面真正的殘酷,可以說半點不知。在她眼裡,正義就是正義,就只有留在印象裡,梅赫理氏曾經告訴過她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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