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公子,你怎麼突然…”
喬連壽倚著虎籠懶懶地一靠,慢悠悠地說道:“突然有些不一樣是嗎?”
敬乾點點頭。
“把他帶進來吧!”,喬連壽有氣無力地命道。
拷問室內的二人登時想到的就是馬軍,而喬連壽又顯得極不樂觀,這讓二人心冷了半截,伸長了脖子望向過道口。
此時馬軍像灘泥一樣重重地從過道口滾落了下來。
二人緊張地握緊了拷問室的門欄,內心似要崩塌了,齊聲喊道:“馬大!”
“他還沒死!”,喬連壽挺身從虎籠邊走過去,一盆涼水澆灌到了馬軍的後背,“睡醒了吧!”
聽到這話拷問室內的二人屏息望向了外邊,馬軍緩緩睜開眼,身上的骨節咯吱作響。
二人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喬連壽漫不經心地走了過來問道:“你們二位?”
“能不能等他傷好了…”
“我面前誰也別想降價!”,方才還好好的,一下子喬連壽又發起狂來,指了指身後的三個大漢說道:“將那人鎖到隔壁的刑房,交易未能完成不許見面!”
就這樣一句話,也不知道是為何,把氣成了這樣,二人像是打悶的呆雞一樣愣在了拷問室。
忽然,他像是在翻找什麼東西,面色凝重,找來找去,目光鎖定在了自己腰間,他又極度暴躁地連鑰匙帶衣襟一把扯下,開啟了拷問室的門。
“三天!已經是三天,我已經很講情面了!”
說罷,他甩著破爛的衣衫轉身而去。
一直到了黃昏時分,二人還呆坐在拷問室門口沒動,蠟燭足足燒斷了三根,這已經是第四根了。
“敬乾?”
“嗯!”
“我們怎麼找?時間越來越晚了!”
“再等等,一切等天黑!”
又一根新的蠟燭被點燃,黑咕隆咚的刑房裡敞亮了不少。
唰唰地,一個邋遢的腳步聲從過道那邊傳來,長長的光影下,一個佝僂著身子的刑房爪牙端著一些飯菜來到了拷問室門口。
敬乾靜坐拷問室門前,時不時地注意著籠裡的那頭虎。
秀才抱著雙膝靠在門前,絕望地看著屋頂。
那個刑房爪牙見二人無動於衷,躡手躡腳來到伏案旁將飯菜輕輕放下,又偷偷地打量了一番拷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