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毀滅是一種手段,
那麼戰爭就是一門藝術。
千里洮河,滾滾流逝,
位於西北境內的這條大河上,幾乎沒有一樣東西能夠阻斷得了她。
現在天已盡黑,何況往返的途中奔忙,還夾帶一位傷者,
面前的洋沙河岸,波濤撞擊,
是因為白天的那場小雨,河中的水都漫上岸,比來時更加寬闊洶湧。
幾人捲起褲管,朝著岸邊水窪石縫裡摸索著,
希望能找到之前的那個木柵。
來來回回好幾趟,像是遇上了鬼打牆,
敬乾取下肩膀上的麻繩,舔著上唇,認真地研究著過河思路。
“我們不能尋找來時的那個地點了,得趕快想辦法渡河!萬一到天亮那群人找來麻煩可就大了。“
河岸邊黑漆漆一片,要是一個不小心踩進了河裡,陷入沼澤,那就得不償失了,
麻繩再長也只能束在河的一端,對岸始終遙不可及。
“鋤頭挖著芍藥根,想你想的後腦勺子疼...”
幾人停下手裡的活,仔細一聽,又是那個唱歌的人!
秀才用衣服擦了下眼,朝著河中望去,
麻糊糊的河中隱隱約約行著幾艘船。
“敬乾,那邊有船。”
“難道有人追過來了?”
敬乾大驚失色,
定睛一看,那幾個划艇上都插著一面小旗幟。
“是部落的船!”
幾件事搞得秀才疑神疑鬼,他說道:“先隱蔽起來,等船近了再作定奪。”
河中波濤不停翻湧,
幾隻划艇在浪中搖搖欲墜。
等離的近了些,秀才驚喜的大叫。
”是部落的船隻,船頭坐著的是灰臉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