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兄弟自從拜入部落,每日都是對於部落內部的熟絡與瞭解,但對於部落中的其他事宜羅桑卻絕口不提。長此以往,就算是貫通了部落的陣勢以及規模戰略研究,但深入內部的機要組織,除了解散已久的水天司,其他一概不知…
大風嘶吼,小雨中夾雜著雪花,兩個人影正往馬場走去…
“扎西,你慢點…”,走在後頭的敬乾喘著粗氣喊著
行在前頭的扎西匆匆走進了馬廄,挑了兩匹馬,牽過韁繩,迎頭接了敬乾上了馬…
”敬乾,沒事你也得練練了,看你這身板,風一吹就東倒西歪,走了不到幾里就氣喘吁吁!”
待上了馬背,敬乾才打趣著說道:“你呀,別仗著拳大胳膊粗就成天欺負人了!”,又將手中多出的韁繩往腰上一盤,“那地兒你知道在哪兒嗎?打聽清楚了沒?”
此時扎西早已騎馬跑了老遠,回頭大喊
“跟著我就是!”
…
西北的天就像是隨了暴躁的性子,行了十多里路,雨雪下的更大了,離薛家遺址還有一段路程,可冷風拼了命地嘶吼,連馬都快要支撐不住了…
“敬乾,再撐一下,過了這道彎,前面有個村子,我們可以暫歇會兒!”,扎西看敬乾整個人蜷縮在馬背上直不起腰來,生怕一頭栽倒下去,不時地回過頭來問候。
過了彎,繞過山後,卻見前面有一廟堂,風雪吹得模糊,廟堂似是懸於崖邊,二人下了馬,牽著繩子迎著風雪走了過去…
這才看清了模樣,那廟堂雖是有些破舊卻又不失莊嚴,門口擺放著一口鼎,分明是有人來過這裡,待二人正準備進門去,遠處一個瘦弱的人叫到。
“二位客人,暫且站住!”
等走的近了才知是此處道觀裡的一位老道人,生得不凡,髮髻高聳,眉眼清秀。隨即又放下背上籮筐,拍了拍身上的雪。
“二位想必是從西邊過來的吧?”,仔細打量後又說道
“我這道觀可沒有乾糧,若是取暖喝一些茶水,便請跟隨我來!”
扎西沒顧得那麼多,搓著手掌就奔了進去,趕忙又將敬乾扶了進去。
等爐桌茶暖後,道人從袖子裡取出三個杯盞,放於桌上,倒茶遞給了二人。扎西忙將杯子接過去,一咕嚕喝下去半口,燙得立馬將杯子扔到了牆角,敬乾見狀,怕扎西無理頂撞了道人,起身趕緊將杯子撿起來放於桌子上。
但那道人卻不慌不忙,一手撫著鬍鬚,看得呵呵作笑,扎西一來氣,擋也擋不住。
“老道,你笑什麼!”
“年輕人,茶是慢慢品的,千萬可別傷了自己啊!”
若是正常人見了扎西這般凶神惡煞的舉措,定會嚇得不敢言語,敬乾見這老人卻絲毫沒有畏懼,心下便知眼前這人不是尋常之人。
“道長高人,處事如此坦然…那請問道長,前方離薛家莊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