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桑剛脫下厚重的皮襖,一膝還沒進臥榻,就見侄子扎西急匆匆進帳,接著羅桑又緩緩轉過身來問道:“這幾天苗頭不大對勁,必須把關好關口要塞,你所說這峽道口星火閃爍,是否看清這是兵還是匪?”
“嗯…這倒是不清楚,相距雖不遠,但夜色麻糊,只能看到這星火悉數,似乎只有七八個人左右!”
“夜晚耳朵打亮,通知一下偵查部的人,讓他們前去視察一下,這非常之時,出現任何可疑都不得馬虎!”羅桑說完,心中起了一個疑題,要說這外蠻斷不可能在那處出現,再說司令,初到這茶馬境地,必先修整部隊,何人來的這麼急?那既然是有非分的想法,這一段時日各方都被軍方壓制,更來不及去考慮跑來部落侵擾,難不成…難不成是茶馬地界有了變數?
“等等,你讓手下的人去偵查部就行了,我問你件事!”羅桑沉思一會,突感事出有因,叫住了剛剛走出帳外的扎西,“扎西,茶馬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訊息?”
“暫時沒有聽到風聲!但那個土狍子的得力門將聽說被司令給俘了,還給那鎮守茶馬的副官做了鷹犬,城裡鎮也陷落了!”
羅桑聽到這裡頓時喜悅,吩咐下手備了一罐子吃點,將一團糌粑捻了捻,交於扎西。扎西不解叔父是什麼意思。
“叔父,城裡鎮和茶馬相繼倒下,連最大的資源地羚城都落入了軍閥手中,這不就等於我們失去了門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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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我一生戎馬,沒有子嗣,你父親又與我情同手足。自打你父親去世的時候,我就已經將你視為己出!有些事不該瞞著你了!”說著,羅桑眼中佈滿血絲,昂頭長談一聲。
“叔父,我父親怎麼死的,叔父,你告訴我!”羅桑這一言道出,勾起了扎西的無數念想。
“就是那天殺狼啃的司令,早些年,我與你父還有司令都是至交,當時他還不是司令。我們一起本是想同去拜訪教書的老學士,因我遠在林卓縣,所以沒能過去。你父親生來思維敏捷,所以一直都受老學士看重。司令祖籍山東,最早拜入老學士門下,而他因為考取功名入了官爵,此後像是換了個人。那天,你父因天降大雨,路上有所耽擱,等到了老學士門府時已是傍晚,這還未踏進老學士家的大門,就被司令及手下抓了去,到了公堂就見老學士已是一具屍體,司令因嫉生恨,硬生生將老學士的死嫁禍給你父親…唉…世事無常啊,如今做了司令更是飛揚跋扈!”羅桑摸了一把眼角的淚,又雙手握著扎西痛哭,“孩子啊,你可知咱們機會來了!”
扎西早已崩潰,咬牙切齒,忿忿說道:“叔父,如有機會我定將這狗賊生不如死!”,又擺手皺眉,“那這樣豈不是辜負了叔父,畢竟那軍閥勢力強盛,我若只為私情,現今又有何能力去雪恨!”
“是啊,孩子,但如今我已有了非常龐大的“天兵”,還怕達不成心願!”
“叔父,您有何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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