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張天浩這才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至於扔到外面的衣服,穀子夫人已經抱去換洗了,而桌上還有他的一些東西,一百多塊錢,還有一塊手錶,一本證件。
另外,還有一盒普通的感冒藥,這便是張天浩身上全部的東西。
看得香子都懷疑,張天浩是不是真的那麼幹淨,要錢沒錢,要東西沒有東西。
“對了,文山睡了吧?”
“睡了!”
“那好,我們也睡吧,今天半夜還要出去,把這一盒樣品拿給別人看看,如果要的話,明天可以掙上一百來塊錢。”
“你販賣藥品,你膽子還真是大啊,也不怕被人抓了去槍斃。”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常規藥品而已,又不是那些消炎藥,那東西不敢碰,這些碰碰,只是掙一個牽線錢而已。”
“至於怎麼交易,那是人家的事情,我只要牽線錢!”
他到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一副你懂的意思:“再說,我還有你,到時候,你去把我掏出來不就行了嗎?”
“黑市,你一直在黑市上討生活,也不怕別人黑吃黑,把你先吃了!”
“怕什麼,我一般把外國人跟當地人牽線,或者是做一個翻譯而已,雖然有點兒危險,但並不大,沒有幾個人敢找外國人的麻煩。再說,一般都是在賭場,月亮酒吧之類的地方。”
“呵呵,你行!”
香子一聽,也是差點兒氣笑了。
“那你送我的那三個工廠是怎麼回事?”
“當然是牽線的錢啊,只不過那一些生意有些太大,我上下跑腿,足足一個多月才跑下來,三原會社的社長太送我三個小工廠,而我不是帝國身份,只能送給你了。”
“看來你還是有心了。”
香子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玉文竟然還與三原小次郎有關係。
“那裡那裡,就是混口飯吃!”
“對了,知道三原會社的社長去那裡了嗎?”
“移民奧洲了。”
“移民了?”
“我也是聽香港一個朋友提起過,去了奧洲做富家翁了,人家掙夠錢,還在上海這個地方幹什麼。”
“再說,三個小工廠,本來便是要處理的,看我牽線,直接作為我的報酬,不是很合理嗎?”
香子一聽,也是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