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到一半,豐末年忽然點了兩人穴道,臉上不屑毫不遮掩:“平時客氣客氣就行了,現在是在我這,他們不夠格!”
被他這麼一嗆,眾位長老、護法也只得尷尬一笑。沒辦法,畢竟人家說的是……大實話。
眾人之中,長髮披肩的花長老當屬最有風度之人,一襲紅衣,一把摺扇,好似一位繁華世間的多情掮客,臉上不含一絲長老之威。
常年開屏的摺扇,此時被他收起捏在掌中,又四顧無人敢開口問話,花長老只好硬著頭皮道:“不知豐長老召集我等前來,有何事吩咐?”
換做平時,他們再不濟也要說上一句‘有何貴幹’,但到了豐末年這裡,幾人就變成了上下階級,豐末年說的話也全然變成吩咐、命令。
肖雲鋒想起入門考核期間,兩名氣勁宗師兄交給自己的古樸令牌,對應的便是一位花長老。眼前這襲紅衣分外扎眼,不知是不是他。
心裡不免向對方腰間多打量幾眼,終於在他開口說話之時,從寬鬆的紅衣中看到相同的身份腰牌。
“這是今年收上來的弟子,我看上了,你們有意見嗎?”
花長老等人看向豐末年身後二人,他們一人穿著氣勁宗的制式長袍,一人穿著自己的衣服。
誰是今年剛收上來的新弟子,一看便知。
花長老將肖雲鋒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連連稱讚道:“根骨不錯,天資過人,不錯,是個好苗子!”
說完又忍不住加上一句:“能入豐長老您的法眼,真是三輩子修來的好福氣啊!”
其餘幾人也趕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底子不錯。”
“嗯,儀表堂堂,資質上佳。”
豐末年翻了個白眼,簡單直接道:“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這麼不要臉?”
幾人又是一陣尷尬,這誇也不是,不誇也不是……你豐末年看上的弟子我們要說一句不是,那不是趕著找打嗎!
這裡這麼多人,誰能打的過你,誰又敢跟你打?
眼見其他人一副躲閃的表情,紛紛縮著頭。
花長老只好再次出頭:“能被豐長老看上,自然是個人才!”
“對啊對啊。”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行了行了。”豐末年聽不慣他們的屁話,有些不耐煩,“你們若真沒意見我就把他收下了,要是看上了也不用客氣,各憑本事就是。”
“不敢不敢。”
“那還在這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