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瞪了他一眼,挺直的上身也隨著一聲悶哼重重靠在椅背。
咬牙切齒道:“說!”
肖雲鋒已經成功把她戲耍,心裡也覺得很是知足。
他沒再得寸進尺下去,只神情自然地朝扁笙輕聲一笑。
簡短道:“她很善良。”
“沒了?”
扁笙左等右等等不到他繼續說下一句,臉上的反應更顯迷惑。
前面說裘雨芳壞話時,你可是說的頭頭是道,一句比一句有理有據,現在讓你說她一點兒好的,你就一個“善良”完事了?
這……
“嗯。”
似是怕扁笙不夠生氣,肖雲鋒比先前任何一刻都更加積極地正色應了一聲。
扁笙直接氣的從椅子上站起,嘴巴張了合、合了張,半天過去了,愣是氣地說不出一句話。
重新把肖雲鋒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扁笙當真是看不出這傢伙哪裡值得自家女兒惦記。
她悶哼一聲,雙目中的眼神一點兒也不友善。
隨即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冷冷道:“依我看,你我也別玩什麼你問一句我問一句的把戲了,不然怕是說到天黑也說不到半個點子上。”
“我只問你一件事,你準備如何安排我們裘雨芳?”
至此,扁笙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肖雲鋒清楚她的意思,也清楚她在想什麼。
無非就是要自己以後對裘雨芳好些,不然就乾脆跟她斷了師徒的關係,總之不能像現在這樣,一直僵持下去不是個辦法。
倘若是在從前,肖雲鋒能有如此機會定然巴不得趕緊把這層關係斷了。
可如今他都把裘雨芳帶去伏雲山呆過一年,又與她有過許多不錯的回憶,而這一年多來,裘雨芳也成長了好些,都能從大老遠的不驚城裡逃出來,一路跑到這裡……
有些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糊弄過去,一刀兩斷。
肖雲鋒已在一日又一日的成長中逐漸懂得這個道理,同時,他也相信扁笙一樣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