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李浩的話，自然是對的，為武道之精要。”
年長的弟子想了想道：“但段天的話更對，天道可逆，卻又不是人人可逆。”
“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天才可逆天道，但我等呢？若逆天道，有幾分成就？你逆道而行，專心煉體，能入羅天門嗎？”
“恐怕…不能。”
“天下間，天才少，凡人多，李浩所說為天縱奇才的道，段天說的是凡人之道，順天而行，才可行得更遠，逆天行固有成功的可能，但恐百中，有九九數夭於途。”
“我明白了，但我還是覺得李浩師兄更對。”
“那是自然，否則為何我們只能仰望李浩，欽佩李浩，這一場他沒有輸，輸的是我們這些人。姬長老之所以把獎勵給了段天，多半是不想讓我們這些普通弟子被李浩之言所導……”
“這麼說，李浩沒輸……”
“李浩可惜了，這一次受到的打擊只怕不小。”
此時，許許多多弟子，都是覺得李浩沒輸。
所有人都覺得李浩的話，武者迎風斬浪，逆水行舟，才是真理。
至於謝峰的話，雖道盡殘酷，卻是弱者的道理，苟且於世。
正所謂忠言逆耳，又有多少武者願意承認，自己乃是弱者。
……
“十滴葵陰水，還有寶靈丹……”
許航吞了吞口水，看著謝峰手中的玉瓶。
這好東西，聽說可以提升武者體質，賣都賣不來。
他都有些覺得姬長老是不是昏了頭，竟然把獎勵給了這段天師兄。
明明李浩說的話，更好聽。
不過，這些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免得被趕出天劍殿。
“許航，你先回去，立即修復陣法，務必在三天之內令陣法運轉起來。”
謝峰收起兩隻玉瓶說道。
“什麼！三天！”
許航面色一僵，其實他之前說五天都是難度極大了，三天根本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