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帝侯帶著他所剩不多的護衛們在戰線讓火槍手與炮兵部隊開始向後撤退,他的旗手揮舞戰旗想要讓士兵們看清命令和維持住士氣,獅鷲在低空盤旋著掠過諾斯卡人的上方,時不時衝入戰場展開廝殺,但這只是在潰堤前爭取的點而已。
伴隨著一聲巨狼的咆哮,狼人以驚人的彈跳力幾乎從天而降般落入了帝國軍隊的戰線中,他落地時巨大的腳爪將一個士兵從肩膀到腰上踩得凹陷崩塌,接著揮手將將面前的數個帝國士兵擊倒撕裂,他巨大的獸化手掌後還綁著一雙兩尺長的金屬利爪。
狼人化的斯庫爾盯著前方不遠處選帝侯的戰爭獅鷲,深嗅著戰場上血腥的空氣,然後再令人頭暈目眩的咆哮中衝鋒,每一次跳躍都越過成排士兵的頭頂,將沿途阻撓的敵軍生撕開膛,捲起一陣猩紅的旋風衝向選帝侯。
戰爭獅鷲敏銳地感覺到了襲來的敵人,一隻龐大的狼人在陣線中橫衝直撞也是不該被忽視的,獅鷲用翼翅掀翻了旁邊的一個諾斯卡人,轉過頭來與選帝侯一起面對衝來的斯庫爾,數英尺長的利爪向著斯庫爾落去,但狼人跳躍過近三個人的高度,巨大的利爪幾乎從獅鷲的背後掠過,在於選帝侯的符文牙碰撞中另一隻利爪帶起一連串血珠,將選帝侯從獅鷲的背上拖到了雪地裡。
選帝侯重重摔在地上,接著看到狼人舉起的利爪就要將他撕碎,他已經過了戰士的年紀了,但依然全力將符文劍刃舉起試圖抵抗,而狼人綠色的眼睛裡是森然的不屑。
在斯庫爾即將撕碎對方前,忠誠的戰爭獅鷲飛撲而來將斯庫爾從自己主人的身上拖開,龐大的身軀幾乎和狼人扭打在一起,鋒銳的利爪也在狼人的身上撕開傷痕,接著講斯庫爾帶飛起來想借著飛行擊敗他。
但斯庫爾絕非尋常的戰士與毫無理智的人皮狼,他金屬的巨爪在擊穿獅鷲胸前的甲冑後幾乎將它的胸剖開了,大片的羽毛和鮮血落下,獅鷲尖嘯著將斯庫爾扔下,自己飛回向選帝侯的身邊,過了片刻後再次升上天空。
斯庫爾站起身來,他抖了抖長毛上的雪,接著衝向了不遠處選帝侯的旗手,並輕易扭斷了對方的脖子後推倒了旗幟,選帝侯的戰旗倒下了,被人踐踏在腳下,成千上萬只黑色羽毛的食屍鳥從天而降,急切地想要吃掉屍體,獅鷲背後的伯爵忽然意識到,他之前捕捉到的風暴雲可能是這些數以萬計的食屍鳥聚集在一起。
在戰場上,士兵們只能看到選帝侯的旗幟被推到,某種意義上這意味著選帝侯倒下了,整個戰陣上一片恐慌,在這樣的打擊下諾德領的軍隊被擊潰了,能從中戰場上活著撤走計程車兵恐怕並不會太多。
獅鷲在帶著選帝侯緩慢地飛行數英里後暫時落下,沉重地喘息著,而選帝侯能看到潰散地撤出戰場的帝國軍隊,而少數還有理智的軍官正在拼命重整隊伍,儘管這對這場戰鬥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帝國軍隊現在只能全力逃出戰場。
在幾乎經過一整個晝夜的急行軍後,逃脫的帝國軍隊才有放緩腳步喘息的時間,而在風雪中許多的傷員也沒有治療的機會喪命,這場戰敗是可怕的,一半以上的帝國士兵戰死,剩下的絕大多數都帶著傷,三分之二的帝國騎士在斷後的戰鬥中戰死,包括白狼騎士們在內,只有最先開始撤退的火炮因為珍貴所以早早撤下基本得以保全。
這種情況下諾德領的軍隊已經失去了在野戰中對抗和戰勝諾斯卡的可能,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有撤回城牆後面,等待米登領與其他帝國行省援軍的到來。
但在半路上,選帝侯收到了一個更糟的訊息——陰影森林中巡邏的獵人們已經發現了一支混沌軍隊的前進,不用太久就會出現在塞森蒙德的城下。
而在南方的米登海姆,他們收到諾德領戰敗的訊息後已經是在戰鬥結束的三天後了,這是一次糟糕的訊息,諾德領的失敗讓米登領接下來的援軍可能要承受重大壓力,鮑里斯再次與戰爭顧問召開了議會,更多動員了米登領可用的部隊以求勝利,包括駐紮的帝國騎士團以及臨時抽調的駐地部隊。
卡特琳娜對於又要到來的戰爭感到擔憂,奧蘭多曾經和北方的諾斯卡人戰鬥過,他和卡特琳娜講述了在巴託尼亞的海岸,那些可怕的諾斯卡人在夜裡出現來搶掠和焚燒的景象,瞭解到諾斯卡人人是墮落的、嗜血的野蠻人,在戰場上既不給予憐憫,也不期待憐憫,巫師薩滿召喚他們嗜血之神的詛咒,還有血與火的惡魔在諾斯卡營地的旁邊潛行,火焰從他們的胃裡翻騰而出,他們的刀劍冒著煉獄符文的煙。
卡特琳娜很少會知道關於這些的知識,儘管帝國的藏書也絕對不少,但沒有誰期待她成為一個戰士,在聽到奧蘭多可怕的描述後,她更糟的是諾斯卡人也是人類,至少曾經是,不是像綠皮那樣天生好鬥、毫無頭腦的野蠻生物,也不是森林裡的野獸人,本性的惡毒迫使它們尋找人類來殺戮,但諾斯卡人自願選擇走上一條通往地獄的道路,而他們樂在其中,一想到他們讓自己跌了這麼多,卡特琳娜就不寒而慄。
彌昂對諾德領的戰敗沒有太多意外,如果諾德領足夠擊敗敵人的話尤里克也不會主動讓他來參戰了,這意味著他很可能將直面血神的冠軍本人,他自己也有這個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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