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的鼓聲在戰場上回蕩,人們在痛苦、憤怒和挑戰中咆哮著,武器的碰撞聲刺耳地響了起來,也能聽到鋼鐵劈入肉和骨頭的清晰聲音,金屬與火藥發射炮彈時發出的劈啪聲,從城牆塔上的狹縫中射出的箭向下掠過諾斯卡人的軀體。
屠殺和混亂在城牆上全面展開,成百上千的敵軍擁擠著推來推去,他們爬上附近的梯子,或者拽上厚厚的繩索,當一個帝國劍士用盾牌將一個野蠻的掠奪者推下城牆的時候,一個掛著鐵爪與彎刀的諾斯卡人飛身而上攀上了城牆割開了他的喉嚨。
儘管城牆下的諾斯卡人彷彿源源不斷地湧來,但在帝國士兵們不懈地戰鬥與來自後方輪換的支援下,面對城牆無法展開所有兵力的諾斯卡人們也只有不斷拼著消耗來對付帝國軍隊,而這正是守軍們想要的,他們只要為塞森蒙德的選帝侯和其他軍隊爭取足夠的時間就好了。
但他們並不知道斯庫爾早就計劃好了要對付諾德領選帝侯的軍隊,現在只是讓選帝侯相信他們已經被一座城鎮拖慢了步伐並集結好軍隊出發,而斯庫爾也盤算著戰鬥消耗的時間以及帝國軍隊的動向,他相信他不會在這裡耗費太久的時間和精力。
這時他聞到了熾熱的金屬散發出的氣息,以及地面被燒焦後灰燼塵土的味道,在冬日的雪地上,流淌的黃銅將積雪蒸發了,斯庫爾看著在積雪蒸汽中顯得朦朧的辛勒,略微一笑。
一個又一個俘虜被斬首拋屍在地上,而噴湧的鮮血匯聚到辛勒的腳下,那些血液被辛勒不斷地轉化為了流淌的黃銅熔漿,而屍骨血肉也被吞沒在其中,辛勒推動著它們向前,而他自身的表面上也浮現出金屬的光澤來。
金屬之風是一種沉澱而密集的魔法之風,對於傾向混沌的薩滿術士們而言,能夠將其正常地從魔法之風中剝離出來已經不易,但辛勒更近一步已經能夠在儀式的幫助下降非金屬的物質進行轉化,這更像是帝國金屬法師們的作風。
而當熔化的金屬滿溢過戰場的時候,帝國的守軍們開始驚慌失措起來,他們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阻撓這片魔法的金屬推進,一般在戰場上帝國的戰鬥法師們會為戰士提供支援與敵軍的施法者鬥法,但戰鬥法師們往往都是選帝侯的顧問,很少會單獨下放到某支軍隊中,現在這裡沒有應對敵軍術士的戰鬥法師。
因此當機立斷的,紐安斯克蘭這段區域中能夠調集的火炮、火槍與弓箭都對準了辛勒所帶來的那片推進的金屬之路上,不管對面的法師想做什麼,總而言之別讓他做到。
所有的火力都對準一個方向時,即使是一支並沒有充足編制的軍隊也爆發出密集可怖的攻勢,重型的炮彈以及箭矢火槍彈丸都密集向著辛勒的方向奔去。
最先到達的是火槍的鉛彈,但辛勒現在距離城牆尚有距離,火槍的準頭著實不值得信賴,鉛彈甚至在半空的飛行過程中就失去了動力墜落向地面。
而獵人們的箭矢則更精準地飛向了辛勒所在的位置,諾德領的獵人們在他們的技能上是值得驕傲的,即使是以獵人著稱的霍克領也不得不認可他們的射術,但當密集的箭矢落下的時候,辛勒的身軀上閃過沉重金屬的色澤,接著在一陣清脆的鳴響中,進入末端命中的箭矢紛紛落地,沒有再辛勒的身上造成一點傷害,這讓原本想要歡呼的帝國士兵們陷入了不安的沉默。
而最後的火炮即使是帝國士兵們也不抱太大希望,畢竟越過城牆發射的臼炮準頭怎樣他們都親眼見到過,因此他們只能看到天空中炮彈劃過拖著點焰火的末尾落入到諾斯卡的人群間,只有一發炮彈落在靠近辛勒的位置上,炮彈爆炸開來,衝擊掀起一陣微波般的熔化金屬,炮彈炸裂的碎片飛出,將靠邊的諾斯卡人打穿擊碎,但依然沒有傷到金屬法師,而炮彈金屬的殘片甚至開始熔入到其操控的金屬之中。
戰場上的殺戮無疑是獻祭給血神的力量,辛勒在抽取著純粹的金屬之風時依然能聽見來自北方混亂的魔法之風中黑暗的意志,他沉默地將雙手按在地面的熔金上,奔湧的金屬向前,而諾斯卡人們則無不敬畏地避開,即使再鄙視魔法的戰士也不會愚蠢到想擋在前面。
而城牆上計程車兵們畏縮地看著魔法的推進,彷彿他們就會死在這魔法之下一般,但這並不會是他們的結局,當他們甚至想退下城牆來躲避時,他們發覺前進的金屬已經完全停止了下來,一條十數米寬的金屬道路鋪在他們的面前,而被接觸到的金屬熔化在其中,岩石也被腐蝕,而他們驚訝地看著那些熔化的城牆磚石面前湧現出的黃銅階梯,在後面是數千咆哮的諾斯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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