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隊形!”艾瑞克喊道,他的錘子開始揮動起來。
“狼神守護我們的戰錘!”一旁的騎士氣沖沖地說,穩住馬。
白狼騎士們的戰鬥咆哮像野獸一樣兇猛,當獸群向他們逼近時,他們縱馬衝到前面,給自己以衝力迎戰,錘子揮舞著飛了起來,血和唾沫從破裂的頭骨上噴濺出來,戰馬的蹄子撕裂了鬆弛的肌肉,矛和劍刺向他們,兩頭狼的吼聲迴盪在耳邊。
他們擊中了獸群,把一排排兇猛的生物推倒在地,用戰錘猛烈地從上面傾瀉下來,就像傾盆大雨一樣,閃電在那離奇的混亂中閃過,血和雨水噴到了空氣中,嗥叫的野獸們離開原來的目標,衝進了與騎兵的戰鬥中。艾瑞克騎著馬穿過屍體遍地的地面,扶著受傷的騎士站起來,他滿身是血,但還活著。
他站在仍然豎立在地面上的旗幟旁邊,周圍躺著十幾具獸人的屍體。
煙從暴雪席捲的荒野升起,煙和蒸汽從血中冒出來,狼聖堂武士們在殺戮中一個接一個地下馬,跪在爛泥中感謝狂暴的天空,祈禱淨化他們的靈魂,而混沌獸群沒有一個倖存下來。
艾瑞克靜靜地走過去看那些倒下的人。
“願狼神守護他勇敢的靈魂,”艾瑞克說,“黑暗的時代正在到來。”
“那些獸類,它們在崇拜什麼東西。”一名騎士說道。
“混沌獸類崇拜黑暗諸神,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了,除非你想說有什麼秘密在裡面。”
“但它們很少會這樣崇拜。”地上破碎的祭祀無法表現出任何東西。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有誰親眼見過混沌獸類的祭祀,我是說它們的祭祀就會知道的,這些獸類從來不會搞這種小祭壇一樣的祭祀方式,或者說它們根本沒有這樣的智力,只有在它們夠多的時候才會有所謂的祭祀活動。”
艾瑞克響起老騎士的講述,在心裡重複和想象著混沌獸類們墮落的祭祀環節,點了點頭。
“它們的崇拜方式和以前有了變化,會是特例嗎,還是有誰教會它們了?”
“而無論怎樣,想來都不會是好事。”騎士們沉默地完成禱告後走來。
“狼神祭祀交給我們任務果然另有內幕,他需要我們去查清這些。”艾瑞克將旌旗捲起,“下次就不能衝動地展開戰鬥了,我們要完成我們的任務,而且其他的混沌叛徒也還在躲藏著。”
忽然地面上傳來了細微顫動,戰馬受驚般低聲嘶鳴著,而在遠方黑暗的天空中,有一塊細微的光芒林線的頂端,幽綠色的光芒與天空中的莫瑞斯里布格外相像。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地面上傳來的輕微震動彷彿是巨大的爆炸衝擊導致,儘管距離依然非常遠,但所有人都覺察到了其中的不同尋常,尤其是想起在僅僅幾個月前所發生的事情時。
在森林的另一側,彌昂也感覺到了震動,從原本準備的睡眠中驚醒過來,他靠得距離震源更近,感覺也更強烈的多。
而在一切的核心之中,狂暴的衝擊將樹木四散摧毀粉碎,地面上的積雪被熱量融化成水,接著是大片沸騰的蒸汽。
縹緲的綠色火焰在半空中繚繞著,有生命般躍動不息地散發著熱量與破壞性的魔力,而更細微的墨綠色閃電噼啪作響於其中。
維站在融化蒸發的雪地中央,身上的寒意驅散了四周的蒸汽,她直視向被次元火焰與蒸汽所模糊的影子,巨劍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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