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綺懷未再問。
他又道:“既是法器,應當另有用途。”
“我試試!”她思索片刻,試著催動北燭內的火苗,她當即感到整個法器顫抖起來,玻璃上一隻金雀燃燒著火焰,直接化成了實體,渾身燃燒豔麗的火焰,清脆地啼鳴著,於夜空飛了一圈,劃出一道金紅的弧線,最後落在陸綺懷手中。
奇異的是,瞧著甚是灼熱的火雀,停在她手心的觸感卻是溫暖的,未傷她分毫,火雀還十分親暱地以首蹭她的臉頰,宛若一隻撒嬌的小寵物。
陸綺懷隨手撿了一根樹枝,剛一碰到它身上的火焰,半根樹枝都被引燃,火焰瞧著頗為強悍!
她欣喜地將樹枝丟進溪水裡任其熄滅,卻見身旁的裴嶼之仍是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便生了玩弄他的心思,突然抓過他的手道:“你試試!”
裴嶼之微愣,彼時手已張開叫火雀停駐,陸綺懷心想最好燒壞他的手套!早看它們不順眼了!
但那雀兒接觸之地卻是安然無恙,只是火雀未表露方才的熱情,顧自合翅佇立。
她奇怪道:“你這手套也是法器?”
裴嶼之點頭:“水火不侵,刀槍不入。”
“那也是打架的時候用的,平時你幹嘛還老帶著?”
他不答,她便有些不高興:“這都不說,小氣!”
裴嶼之只得道:“晚輩平日亦戴著,只因不習慣與人接觸。”
陸綺懷卻馬上說:“這有什麼?多習慣習慣就好了唄!”她說著,忽然將他狠狠抱住,得意地道,“你看,其實很簡單……”
還未說完,裴嶼之便慌張地將她推開,月色下一張臉紅得滴血,倉皇又無措地道:“不……不早了,趕緊趕路吧。”而後頭也不回地鑽進了林子。
陸綺懷嘿嘿地笑著調侃:“小屁孩,還會不好意思嘞!”
路上陸綺懷倒未再調戲裴嶼之,山中地形複雜,又是晚間視物困難,她不得不開啟千界眼的地圖直接導航。
待穿過山谷間的密林,攀上一座高山,沿途裴嶼之指著一種墨綠的野草予她瞧,便是所謂的幽竹草,且越往上越是多,這地方定然沒錯!
山中一路草木葳蕤,卻在山腰處有幾盞燈火隱隱閃爍,他們靠近後發現了一座小小的山寨,竹木搭就的大門上掛著一塊簡陋的牌匾,寫著“野狼寨”三字,字跡略醜。
陸綺懷腹誹:果然不是什麼大門派,就一幫山旮旯裡的野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