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另一隻修長而白皙的手也伸向了她,溫木兮下意識抬頭時看見的是花君那雙如寶石般的正藍色眼睛。
“怎麼辦,我也想請這傢伙跳支舞呢。”花君故作出一副煩惱的樣子,下一秒又揚唇笑起來:“傢伙乾脆二選一怎麼樣?”
溫木兮不知道為什麼花君會跑出來橫插一腳,不過這對於她而言簡直是救命之恩。
在她毫不猶豫的要將手放在花君的掌心上時,沈璧寒突然輕飄飄的問了她一句:“考慮好了?”
沈璧寒的語調很平靜,不起半點波瀾,就如同他所展現出來的形象一樣紳士,可那微眯起來的眼睛卻讓溫木兮本能的一抖。
她深知這個男人並不是在詢問,而是——威脅。
溫木兮倒不怕沈璧寒事後報復她,就怕這睚眥必報的氣男人事後遷怒她家偶像。
所以只能硬生生的將伸出去的手半路轉彎的搭在了沈璧寒那隻帶著白綢手套的大手上。
“boss您這麼有錢,我當然得選您啊。”她笑得十分狗腿,完全看不出半點剛才的滿臉拒絕。
沈璧寒聞言勾起一邊唇角象徵性的笑了一下,但是笑意卻不及眼底。
那淺灰色的眸子始終都是冷的。
優雅輕慢的華爾茲硬生生的被溫木兮跳出了一股戰意,因為她三不五時就會“不心”踩到沈璧寒的腳,在那雙一塵不染的黑皮鞋上留下印子,然後再故作誠惶誠恐的道歉。
她是故意的。
平時裡報復潔癖患者最有效的方法這次在沈璧寒這卻沒能奏效,他居然真能忍受著皮鞋上的那幾個灰腳印,緊緊的捏著溫木兮的手跳完全程。
對,捏著。
像是要將她的手還有腰都捏碎似的力道,真是個半點虧也不肯吃的男人。
相比之下那些女生要殺了她似的刀子眼倒是一點也沒什麼了。
“多謝老闆指教。”
一舞終,溫木兮咬著牙的朝沈璧寒行了個禮,心裡計劃著回去就寫辭職報告。
只是在她還沒來得及邁腳半步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強行拽了回去,猝不及防的撞在那個堅硬的胸膛上。
白玫瑰清香混雜著一絲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正是溫木兮最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