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正田就帶著他抄寫完的書,往縣城趕去。
陸承安倒是有心跟隨,但他現在可是被夫子重點關注,開小灶的學生,請假的話完全說不出口。
也許是發覺陸承安這一早上心不在焉,夫子拿著戒尺,來到陸承安身邊。
“承安,要想科舉,首先你要做到任何時候都要靜心。
心不靜,再有才華,也是無用的。
您若是還不能靜心讀書,我可以幫你收收心。”夫子看向陸承安說道。
若是不看夫子手中拿著的戒尺都下意識的晃了幾下,夫子提出幫忙收心的話,對陸承安還沒什麼威懾力。
可現在……
只看了夫子一眼,陸承安就在同窗們期盼他趕緊受罰的目光中,開口道:
“夫子,學生只是剛才分了下心。
您放心,我馬上看書。”
說完,怕戒尺落在他手上,陸承安想了下,趕緊將自己有點疑惑的問題提出來。
很快,隨著夫子講解,陸承安就沉浸在書海中,忘了去縣城的陸正田。
而此時,陸正田已經得到了抄書的費用,又領了新的任務。
離開常青書鋪,想著已經分家,陸正田又去購買了不少東西。
也因此,他在縣城找了個路過甜井村的牛車。
大中午的,坐牛車的人不太多。
很快,還沒到甜井村,牛車上就剩下陸正田一人。
趕車的老頭是個健談的,一路上話就沒停過。
這不,只剩陸正田一人後,他只是看了陸正田一眼,就問道:
“後生,你是甜井村的。
聽說你們村今年出了一個秀才,你可熟悉?”
“挺熟悉的。”陸正田乾笑一聲說道。
此刻,陸正田真的想閉嘴不說話。
不是他不想理會大爺,而是這一路上,大爺叭叭叭的說,他時不時的要回應一下,真的太難了。
若不是揹簍裡裝的東西重,再加上給了一文錢的車資,他都想下車自己走。
聽到陸正田跟村裡秀才熟悉後,趕車的大爺羨慕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還是你們村好,秀才公都有好幾個。
我們村到現在,還沒出現過一個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