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宋辭對著車窗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勾起一個悽楚的笑,輕聲說:“宋辭,下地獄吧。”
宋辭和秦頌幾乎是前後腳到的家。
秦頌一進門就問:“宋辭呢?”
下人說:“剛回來,上樓了。”
秦頌說:“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上樓。”
說完,他大踏步上樓去了。
推開臥室的門,房間裡並沒有宋辭的身影。
正準備去宋辭的房間,忽然隱約聽到水聲,走到浴室門口,水聲十分清晰,秦頌想進去,手已經握上門把手了,卻又猛地頓住,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收了回來。
秦頌脫掉西裝外套,扯松領帶,解開襯衣最上面的那顆釦子,長出一口氣。
他走到床頭,拿起煙盒,抽出一根菸,點燃,然後信步走到落地窗前,邊抽菸邊看著黑魆魆的院子胡思亂想,卻也說不清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根菸還沒抽完,宋辭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了,看到站在窗邊的秦頌,便朝他走過去,說:“你回來了。”
“嗯。”秦頌狠吸了兩口煙,把菸頭摁滅,語帶責備地說:“怎麼自己跑回來了?等我一會兒多好。”
宋辭沒接他的話頭,抬手把他鬆垮垮掛在脖子上的領帶取下來,然後來解他襯衣的紐扣,微涼的指尖不時觸到火熱的胸膛,令胸膛裡的那顆心瞬間紊亂。
秦頌迷惑極了,他猛地攥住宋辭的手,沉聲問:“你這是幹什麼?”
宋辭仰頭迎上他困惑的目光,卻不說話,靜默片刻,忽然湊過來吻上秦頌的唇。
秦頌徹底懵了。
是他喝醉了,還是宋辭喝醉了?可是之前吃飯的時候明明沒有喝酒啊。
或者這只是一場春夢?可是唇上的觸感那麼真實,那麼好。
秦頌剋制住自己想要更多的衝動,握住宋辭的肩把他推開,目光沉沉地盯著他,問:“我是誰?”
宋辭平靜地和他對視,輕聲答:“秦頌。”
秦頌又問:“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宋辭說:“知道。”
秦頌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頌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逼,明明已經渴望了宋辭好幾年,現在宋辭主動投懷送抱,他卻在問為什麼。
但他不得不問,因為宋辭實在太反常了。
宋辭不說話,悄然伸手去解他的皮帶,秦頌想要阻止,卻口乾舌燥得說不出話來。
皮帶被抽出來扔到地上,釦子被解開,西褲貼著面板滑下去,掉在腳腕。
宋辭解開系在腰上的浴袍帶子,敞開浴袍,露出一絲不掛的白皙身體,然後貼進秦頌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腰,說:“你不想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