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曉涵在街上走著,看著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只覺得並不屬於我,雖然潘曉涵說得很開心,看著鏡頭裡那些送入雲端的高樓大廈,我們去螻蟻,望不到盡頭。
交了聊了一會兒之後,潘曉涵先是住進了酒店,隔天才搬進了航空學院的宿舍。
他走後的這幾天,生活還是照樣地過,並沒有多少變化,這幾天每天都是做不完的卷子,看不完的書,上次買的一沓用來打草稿的a4紙已經用完了,又得再買一包,五百張草稿紙,兩三個月,其實我也很佩服自己的。
曾經有人瘋狂到把自己高一到高三寫過的筆芯全都收藏起來,到高考後全部拿出來,沒有親眼見到用多麼誇張的手法都很難將那一刻的震撼描述出來,讓人信服。
我很佩服自己。
兒女情長什麼的,暫時還是算了吧。
潘曉涵走的第二天,學校裡請來了為人稱頌的演說家,進行了一場隆重的高考演講,那天陽光熱烈,我端著凳子坐在足球場上,新搭建的舞臺搭配著著色誇張的宣傳海報,總覺得十分別扭。
那個演說家西裝革履,是個白淨的小夥子,聲音低而尖,有一種刻意壓制的感覺,用氣沉丹田四字來形容再確切不過。
他上臺,先是做了自我介紹,名字我倒是沒注意聽,陽光下看小說是一件很傷眼睛的事。我唯一注意到的是他那彆扭的英語。
“icandoit!”
來來回回就他孃的這一句話,轉過去轉過來就他孃的喝水,披著個紅圍巾,講了些自以為動人的故事,至少我還沒見到有人潸然淚下,忽看見羅少榮巡視,頓時覺得好笑,這是動員演講嗎?強迫學生去聽這個無聊而又無聊的講話,情感誇張到令人作嘔。
非要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浮誇!
羅少榮轉了一圈,抓了不少沒認真聽的傢伙。
我有些懷念老毛當年找的那個人了,他站在講臺上的那一刻,與這人全然不是一個等級的,這人除了聲音大,一無是處。寫的稿子,牛頭不對馬嘴,亂七八糟。
老毛當初找的那個人,至少讓人感動了那麼七八天,至少騙了不少的眼淚。
我承認那時候我哭過。
現在我只是想笑,看著這個小丑。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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