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去看潘果果的時,才發現她大半都是空白。而她似乎毫不在意,沒有著急的意思。小腦袋趴在桌子上,嘴裡咬著筆頭,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出神地望著前方,也不知是飲水機上的保溫杯還是黑板上畫著的豬頭。我忍不住輕推了下她的肩膀,軟軟的,我問“怎麼了?”
她木然搖搖頭,額前的頭髮晃動,遮住了眼眸,然後輕聲說“不會做。”
“那我的給你抄吧。”我把剩下的另一張試卷遞給她,可潘果果只是搖頭,說,“我不想抄,不想做。”
時針走得很慢,可還是走到了數字十的位置,晚上十點整,辦公室收卷子的老師見我們班遲遲未交,於是親自上來,葉長安出去與老師說清楚情況。那老師微微皺眉,忽然任建宏從那老師背後冒出來,只是說了聲做到十點五十才準離開。班上自然是叫苦不迭,怨聲載道。
任建宏只是說了一句,便徑自離開,下班回家去了。我沒敢站起來問做完的可不可以先走,我覺得任建宏可能是誤會了什麼。然而葉長安才是那個最接近風口浪尖的人,面對任建宏的質問還不敢還嘴,任建宏甩手走後,那老師只能說明天交,留下我們苦哈哈地繼續做卷子。
潘果果還是沒有動筆。
我還是看著她。
潘果果忽然說“唐默,我是不是離你太近了?”
我心頭一驚,當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我裝傻搖頭,說“什麼啊,你離我近一些不好嗎?”
潘果果搖頭,說“太近了不好,流言蜚語滿天飛,現在已經有人覺得我們關係不純了。唐默,我剛分手,又和你走的那麼近,他們這樣想,很正常。”
我不禁覺得奇怪,說“這些人閒著沒事兒嗎?自己的事都沒做好反而關心別人的私事可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啊!”
我知道這是自欺欺人。
和潘果果日常的交往,我們確實越界。
可我並沒有那種愧疚,有的是某種莫名的興奮感,像是偷偷做了某件了不得了的事,讓人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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