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否是這兩個字,是不是又如何?童話是寫給小孩子聽的,哪怕是《小王子》最終不也是被毒蛇毒死了嗎?或許是我靈魂深處的悲觀因子太重,我始終堅信小王子已經死去,哪怕結局並非如此。所以身後聽到馬瀟瀟的呼喊,我也只會更加賣命逃離,這就是我所深信不疑的,哪怕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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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瀟瀟,我終於要放棄你了,可我並不想做那個壞人,所以只能讓你做了,誰讓你那麼不碰巧地讓我撞見了呢?如果沒有羅少榮的話,或許我會相信你,現在啊……哪怕我堅信不疑,也只能違心地說不可再信了。你本來就是不惹塵世的天使,不該為我墮落凡塵。身後逐漸弱下去的呼喊終於被雨聲淹沒,這場大雨來得真是時候。在雨裡狂奔真的是一種特異的刺激,我終於明白為何夏丹喜歡雨天,是否她也曾在雨裡為誰狂奔,淚流滿面?我不知道此刻我是否哭泣,心臟的絞痛不知到底是折斷了幾條腿。
秋天裡的涼水可以沖刷一切負面的情緒,幸好宿舍裡還沒有人回來,就這麼穿著衣服在水龍頭下面沖洗著。最後渾身赤裸,背靠著刺骨冰涼的瓷磚牆壁,任水肆意流淌。當我蜷縮在床頭瑟瑟發抖抵禦冷水澡之後的副作用時,楊偉吹著口哨回來,雀躍地說他打傘送聶小倩回的宿舍。事情的真假無需揣度,失去了馬瀟瀟,現在說是孤家寡人也不為過。
楊偉自顧自說著,小眼睛裡藏不住興奮,我棄之如履的被他視若珍寶,我才明白,我並不是那種只會對一個人好的老實人。看著喋喋不休的楊偉,我也在想,是否有一天聶小倩真正地看到了他的好,可楊偉是個好人嗎?對此我並不敢苟同。我曾經十分不齒的就是楊偉這種廣撒網撈大魚的做派,現在也是一樣。復讀一個月,別的沒學到,虛偽這種本事,我倒是學的越發深厚。
楊偉估計是見我沒有多大的興致,說了兩句之後回到自己床上,省的自討沒趣。燈光熄滅,我自始至終坐在床頭,蜷縮在被子裡,腦子裡空空如也。手機被我關機,我知道馬瀟瀟一定會轟炸我,或許……她不會呢?可能她比我更加冷靜,可能她剛剛就是個那個小白臉一起回的宿舍,在宿舍底下擁吻…
假的!
全他媽假的!
狗屁!
全他媽狗屁!
老子唐默人窮志短,山溝溝的打滾的泥腿子,配不上你馬瀟瀟金枝玉葉,配不上你馬家金碧輝煌!一身賤骨頭何必自討苦吃,現在好了,惹了大家不痛快,唐默你就他媽犯賤,該死!滾回你老家撿起祖祖輩輩的鐵犁耕田,活該你累死成一頭老牛,老老實實在土地裡刨食吃不好嗎?幹嘛非得和命過不去,漫山遍野的野草還滿足不了你的野心嗎?醒醒吧,快樂是別人的,老家臭烘烘的豬圈和灶臺才是你的歸屬!人貴在自知,臉皮這種東西還是要一點的好,撕乾淨了就真的只剩下你莊稼人人窮志短的那副可憎面孔了。
做自己的老鼠挺好的!
我忘了這是我第幾次這麼告訴自己。
人間不值得,何必生而為人?
半睡半醒間,那種叫做夢一樣的東西在虛幻和現實之間遊蕩,不再是那個紅裙子女孩的夢了,這個夢只有油畫一樣的色彩,視線都扭曲著。走走停停的一生,山坳之間翻滾的日子,估計就是我的餘生了。菜刀從燒豬頭上切過,老樹上的青色渾圓柚子,牛圈頂上堆成一摞的穀草,挺立著被剃去枝丫的柏樹,未乾的水泥地上印著老狗的腳印。一幕幕在扭曲的世界裡重現,真實而苦悶,壓在心頭,搗鼓我的胃海。
重複著昨日的生活,依舊是洗漱整理,我努力地維持著自己的平靜,所幸沒人看出端倪,真是佩服我的演技,越發深厚了。
早上的語文考的不瘟不火,作文還是議論文形式,從來不寫議論文的我提筆寫了幾句,最後通篇讀下來只剩下四個字——不知所云!雨還在下,只是小了很多,至少這個時候雨傘並不是必需品,偶爾淋一點雨還是挺好的。考場裡有幾個當初熟識的朋友,儘可能幫了一把,搏得幾句感謝之後,沉悶在食堂的人潮裡,今後就一個人吃飯好了。
中午回去比較晚,宿舍樓外竟然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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