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買回來,理應要曬上一天才能用,不過等一天,這人就要受一天委屈,乾脆不等了,直接用,明天再拿出來曬曬。
朝曦只簡單拍打了一下,被子買的時候小販掛在外頭,也算被太陽曬過,不過路上灰塵多,馬車來來回回,積了不少髒東西,她拍了幾下拍不出灰為止,又套了被罩,這才鋪在床上。
完了又一次站在沈斐身邊,沈斐只瞧見了一片陰影,剛要抬頭去看,人便騰空而起,被朝曦抱回床上。
昨天洗的衣裳早晨沒幹,現在幹了,朝曦收回來,先將破的地方縫好,然後折折塞進衣櫃裡,只留了一套褻衣,分上下兩件,給沈斐他也穿不了,朝曦很自覺,將這人的被子掀開,下衣套上,然後是上衣。
沈斐就像個大型玩偶似的,任她搬來搬去,往身上套衣裳。
兩件衣裳穿的很辛苦,倒不是沈斐不配合,是他身上夾了夾板,朝曦在考慮夾板拆開夾在外頭好,還是直接穿在裡面?
穿在裡面難度比較高,不過她忽略了一個病人的消瘦,那衣裳很容易穿了進去,衣衿繫上,便算大功告成。
說起衣裳,朝曦突然想起來,她忘了給這人買衣裳,當時只想著趕緊回來,沒想那麼多,還好他自己的衣裳幹了,否則明天還要再光一天。
將他渾身上下弄好,朝曦開始做飯,熬藥,兩邊一起進行。
那頭黑熊秋天犯困的厲害,一天裡八個時辰在睡覺,只醒四個時辰,這會兒早便睡了去,不用擔心它的吃食,肯定自己解決了,需要擔心的是沈斐,他講究,沒洗的果子不吃,擱在桌子上,用樹葉包著,瞧著一個沒動。
也就是說他已經餓了一天。
朝曦加大了火,儘量熬的快些,燒焦了一部分,端過來發現這人只吃沒燒焦的部分,燒焦的一個不沾。
他還不吃肥肉,朝曦怕清粥單調,加了些肉,想熬瘦肉粥,不過裡面多多少少會帶點肥肉,全被他挑了出來,糊的部分也被他留在了碗底,一碗兩隻手能捧住的粥都沒喝完。
就他這樣的如果自己一個人留在森林,肯定活不過明天。
朝曦自己不挑,把鍋裡剩下的盡數喝完,洗洗將藥端來,沒有蛇膽汁,沒上回苦,本著長痛不如短痛,沈斐很快喝完,含了蜜餞後也沒睡,把朝曦撿回來擱在桌上的書拿在手裡,繼續看了起來。
朝曦把他挑出來的肥肉擱在一個碗裡,喂那條貢獻了膽汁的花蛇。
左右沒事,將長椅鋪了鋪,準備睡長椅裡,昨天打地鋪,沈斐受的傷太多,怕壓著他,乾脆把床讓給他,自己委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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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長椅也是為了自己,晚上她睡,白天搬去外頭,給他躺。
朝曦鋪好了長椅,躺上去試了試,一床新被子,一床舊被子,舊被子折一半鋪在長椅上,等於兩床,睡著很軟,朝曦很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