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
朱剛烈:“……”
一陣無語,囁嚅了下嘴,終是沒有再說話。
反正要半年後才來拾掇你這丫頭,先讓你在為夫面前囂張囂張。
一路無話,跟著梁月牙七彎八拐,終於來到一處有些荒僻的地方。
梁月牙這才轉身,對朱剛烈冷冷道:“公子,這是咱們的柴院,娘娘說了,你便睡在此處吧。”
朱剛烈:“……”
見他無語,梁月牙得意地撇了撇嘴。
再不說話,提著燈籠逃也似地往回跑去。
這下,只剩朱剛烈再次傻眼了。
這柴房,只有頂上搭了個茅棚,四下無牆,夜風呼呼地颳著。
周遭雜草叢生,不知藏了多少蛇鼠蟻蟲。
見著此情此景,朱剛烈感覺自己真是嗶了狗了。
謝無情果然夠無情。
不過,這些外在的因素,對於入了地仙上品的朱剛烈而言,倒也無足掛齒。
單手一招,九齒釘鈀便已被他握在掌中。
隨意施展了幾路鋤禾三十六鈀,原本荒草萋萋的柴院瞬間寸草不生,平整無比。
然後頂著殘月,就那麼席地而坐。
連日來操勞不已,倒難得有個喘息的時機。
此際天為被地為席,正好可以將這段時間的所得好好梳理梳理。
念及此,朱剛烈將銀光閃閃的釘鈀拿到近前,仔細打量。
若非有這釘鈀在手,自己幾眾恐怕很難逃出盤絲嶺。
之前在對抗百眼魔君的千眼金光陣和毗藍婆的繡花針時,這釘鈀最中間那根鈀齒都顯出了形似箭矢的異狀。
此時摸去,卻與其餘八根鈀齒一般平平無奇,著實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