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無情”二字,看似無情,實則怕是多情總被無情惱吧。
薛赤珠等女見謝無情沒有再對朱剛烈下手的意思,緊張之色微緩。
眼神灼灼地望著謝無情,薛赤珠沉聲道:“師父呵,我們這天庭亡人,活一日便是一日。除了以身相許,又有什麼能夠報答朱郎的呢?”
說到這裡,頗有些無奈地道:“師父,您就別管不孝弟子們這些事了。”
謝無情見幾女臉上的堅定神情,知道她們心意已決,自己多說無益。
良久,長長一嘆,道:“罷了罷了,你我都是亡人,都有自己的孽緣未解,懶得管你們了。”
說著,從石凳上起身,背對眾人,喃喃道:“你們的行蹤應該已被天庭的走狗追蹤到了,且在我這洞府避避風頭。至於以後如何,全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為師,管不了,也不想管。”
話畢,仰首一嘆,甩了甩衣袖,踏步行出花亭外。
淡淡月華灑下,將她那漸漸遠去的孤單背影拉得老長。
待她完全離開此間庭院,才有一個身著彩繡的侍女提著燈籠來到眾人面前,恭敬道:“眾位,娘娘著我等為你們選了間歇腳處,還請跟我來吧。”
朱剛烈和幾女互相對望了眼,終是沒有猶豫,跟著那侍女七彎八拐,來到了另一處十分幽靜的庭院。
庭院深深,雖不比外間花亭那般絢麗,但也十分雅緻。
見幾眾進了庭院,侍女才囑咐道:“幾位姐兒,這裡本是娘娘平素靜修之地,特意為你們闢出來的,望你們莫要隨意亂動此間物什。”
眾人自是心內感激,連連應允。
那侍女也不與她們客套,微微點頭,然後將目光定在朱剛烈身上,極其冷淡地道:“這位公子,你的住處在另一地,且隨我來吧。”
朱剛烈聞言一愣,道:“我不住這裡麼?”
侍女撇撇嘴,並不答話,眼神已明白無誤地告訴他:“你在想屁吃。”
見她這副表情,朱剛烈只能撓撓腦門,憨憨一笑,道:“也好,也好,倒省了許多體力。”
此話一落。
侍女:“?????”
眾女:“!!!!!”
十八道目光,好似刀子一般,剜在他的臉上。
“哼!”
不等朱剛烈作何解釋,反應過來的侍女鼻孔朝天,重重“哼”了一聲,提著燈籠便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朱剛烈見她跑得飛快,生怕走遠了自己找不著,趕緊對眾女吩咐道:“夫人們,你們且在這裡先行歇息,夫君我先去看看。”
說罷,也不管眾女回話,立馬拔腿就往那侍女追去。
他心底其實對於和這八女同住一處也犯怵得很,自己雖然體力甚雄,但架不住車輪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