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戴納的心裡話,在伏地魔回來之前,魔法界越安穩越好。興風才能作浪,風沒了或小了,浪的危害也就輕了。
他挺為自己自豪的,這一年,在暗裡他已經解決了狼人和攝魂怪兩大問題。
回到家中,吃完晚飯,看了會兒書,家裡沒了以往的歡聲笑語,倍覺冷清,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
書也看不下去了,跑去看幸運,情緒低落地摸著它的翅膀,對它說:“幸運,今後幾年,這個家裡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幸運聽不懂他的話,卻感受到了他哀傷的情緒,飛上他的肩頭,用圓臉蹭著他的臉,輕輕鳴叫了兩聲。一人一鷹在黑暗中相依了很久。
第二天,伊凡來了報平安的魔訊,父母也在伊凡的幫助下與他聊了幾句,聽到父母的叮囑,他差點兒掉下眼淚,更覺思念。
以前的家是一個動念,幻影顯形就可以去的地方。現在遠隔千山萬水,又有國境相阻,沒那麼容易。這也讓他更是牢記,是因為誰才有瞭如今的局面。
趕在開學前,他將嘉文母親訂的魔訊煉製完成,讓幸運直接送去了鍊金工坊。餘下的時間就是看看書,看看珀西的筆記,等待新學年的開始。
他不知道,在這一學年,會有什麼在等著他。無論發生什麼,他已做好準備,他將無所畏懼!
當霍格沃茨特快達到漆黑的霍格莫德站的時候,外面還在下著傾盆大雨。
“怎麼樣,不用鐵甲咒,你們有什麼法子不淋雨走進夜騏拉的車嗎?”戴納衝隔間內的其他三人眨了下眼睛,發起了一個挑戰。
“這有什麼難的。”嘉文從自己的皮箱中找出了一件袍子,在他的變形術下,袍子變成了一把雨傘,衝三人揚了揚手中的雨傘,說道:“怎麼樣,不錯吧?”
“那你得祈禱外面的風不夠大,不然雨會吹進傘裡。”小約瑟夫挑著刺。
嘉文考慮了一下,又在傘的邊緣垂下了透明的簾子,還細心的在它下方掛了重物,防止被風吹動。做完這一切後,滿意地笑了,率先下了火車,在外面等其他人。
納威從懷裡取出了一團乾枯的、像草一樣的東西。手拿著這團東西,探出門外,在雨水的澆灌下,迅速膨脹起來,像個罩子。
他快速往頭上一套,下了火車,這個罩子飛快地鋪滿了納威的全身,只剩下兩個眼睛,澆過來的雨水,通通都被這株植物吸收了。
戴納跟上,拿出魔杖,杖尖朝上,一股粗大的水流衝出,朝四周散開又降落下來,形成一個水罩把他嚴嚴實實地包在裡面,有魔力的支撐,狂風、暴雨都不能撼動水罩分毫。
他閒庭信步地走到納威旁邊問道:“你這是什麼魔法植物?”
“千須卷柏。一種沙漠植物。”因為被植物覆蓋著的原因,納威的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在完全乾旱的時候,也能存活五年。它——”
納威不再說話,和其餘兩人一起吃驚地看著小約瑟夫就這麼堂而皇之、什麼也沒做地走下了火車,不過很快他們又被後面的景象吸引。
所有雨水在快落到小約瑟夫身上的時候都會滑向一邊,在他周圍像是出現了一個空氣罩,保護著他不受風雨侵襲。
這是什麼詭異的操作?沒等戴納開口,嘉文就問出了他想問的話:“這是詛咒?”
小約瑟夫很得意自己的表現震住了小夥伴,笑著說道:“我以一個銀西可的代價,詛咒我今晚不能洗澡。”
“嘁”其餘三人都很有默契地與小約瑟夫拉開了距離,就像他身上有什麼髒東西。令他後悔不迭,剛才不應該一得意就說禿嚕了嘴。否則這會兒,還在接受三人的膜拜。
坐進夜騏拉的車,這場小小的比試就結束了。嘉文和納威忙著分別給傘和植物控幹水分,小約瑟夫說道:“也不知道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