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終於忍不住,騰地一下衝到高玉蘭面前,伸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扇在她的臉上,瞬間將她扇了兩個趔趄。
高玉蘭頓時被扇懵了,看著抬起手掌還要再扇的李大壯,玉面瞬間變得格外狠厲,邊哭邊撒潑罵道:“好你個李大壯!人前慫得像條狗,老孃面前倒也硬氣啦?!你敢打我,老孃給你拼啦——”
說著,伸出雙手,便與李大壯翻翻滾滾,撕扯一處。
坐在太師椅上的朱剛烈也沒想到,自己一言未發,這幾人就先撕逼起來,一點點為他揭開老底。
笑了笑,也不阻止,就那麼冷冷看著。
直到過了盞茶時間,高玉蘭兩口子在地上你來我往地抓扯許久,在彼此身上、臉上留下難以抹去的愛的痕跡,才對圍在四周的高家僕人喝道:“戲也看夠了,將這幾個混賬玩意兒綁在凳上吧。”
高家七八個僕人得令,你看看我,我看看,有些猶豫。
但,當他們的目光凝聚到朱剛烈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手中那根長鞭時,終是把牙一咬,上前將還在潑口大罵的高玉蘭幾人綁在了五條長凳上。
朱剛烈已無心看戲,將皮鞭一抖,對院裡一名又高又壯的家僕道:“喏,高誠,我知平素這幾人也經常欺辱你來著,現在給姑爺我狠狠抽他丫的!”
高誠人如其名,看著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實誠人。
聞言,便要挪步上前,卻被身旁一個乾瘦的同伴悄悄扯住衣袖,對他微微搖了搖頭。
高誠有些憨,但還不傻,瞬間醒悟,躺在長凳上的幾人不管怎麼說,都與高太公有血緣關係。
說一千道一萬,朱剛烈姓朱不姓高,不管如何得高太公信任,都只是一個贅婿罷了。
指不定哪天高太公氣消了,原諒了這幾人,那自己以後豈不是真沒好日子過了?
明白了這點,高誠邁出去的腳步又緩緩收回了。
埋著頭,不敢再看朱剛烈的眼睛。
朱剛烈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也不以為意。
手執長鞭,緩緩起身。
來到綁在凳上排成一排的五人跟前,淡淡笑道:“既如此,那我這高府贅婿,便自己來執這家法吧。”
“你敢?!”
“你這豬頭莫要囂張!”
“我們不會饒了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