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翠蘭這時卻已被架在了火上,見兩個姐姐眼神不善地盯著自己,知道她們肯定是在防備自己暗地裡搞鬼。
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高翠蘭也沒多想,對薛回春道:“神醫,事無不可與人言。既然關係家父性命,您就在當眾說了吧。”
薛回春聞言,又微微嘆了口氣,沉聲道:“既如此,老朽就明說了吧。令尊病症關鍵,不在急火焚心,而在於毒火攻心也!”
“毒火攻心?!”
“這是何意?!”
此話落地,包括高翠蘭在內,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薛回春見大家並未完全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只得補充道:“其實,以老夫觀之,令尊早已身中劇毒,命不久矣!”
“什麼?!”
“早已身中劇毒?!”
“這怎麼可能?!”
“……”
這一下,滿院子的人都炸了鍋。
一雙雙眼睛,再次齊刷刷地盯向高翠蘭和朱剛烈。
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高翠蘭滿眼的不可置信,連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家父向來身體康健,這幾日更是精神矍鑠,哪有半點中毒的徵兆?”
說著,又看向薛回春,求助似地道:“神醫,莫不是您剛剛診斷有誤?還請再為家父診斷一二吧。”
“哼——”
薛回春本來還在微微嘆息,但聽到高翠蘭後面幾句話,臉上面色頓時變了。
冷哼了一聲,將潔白的袍袖一甩,昂首道:“我薛回春雖是一介遊方郎中,但卻活人無數。似此等性命攸關之事,豈會有半點兒戲?你這小丫頭若是信不過我,另請高明便了。”
說著,就要生氣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