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偏執型人格障礙還沒醫好。
時小念坐在那裡,一雙眼睛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他臉部輪廓深邃,那麼英俊不凡,那麼睿智聰明,帶給現代人前所未有的科技享受。
他值得更好,而不是在兒女情長上反覆糾纏。
傷人,更傷己。
她看著他專注地擺放著水果,忽然問道,“疼嗎?”
聞言,宮歐抬眸看她一眼,“現在才知道問是不是晚了點?我這傷都好差不多了。”
不過是縫了幾針而已,用最好的醫術,他連疤都不會留下。
“我不是問這個傷。”
時小念淡淡地道。
宮歐黑眸幽深地注視著他,時小念伸手指了指他的身體,慢慢說道,“我是指這個,你父親打你的,以及,你自殘的傷。”
宮歐的手上拿著一個桃子,聽到這話,眉頭擰起來,慍怒地道,“誰告訴你,封德那老頭子?”
“我就是知道了。”時小念注視著他,“傷在哪裡?”
“都好了。”
宮歐沉聲道。
時小念主動坐過去,隔著水果籃伸出手就將宮歐的衣領往下狠狠一扯,一顆釦子繃開,落到地上。
宮歐觸不及防。
他的領子被她扯下一段,她清楚地看到他鎖骨下方的面板有一道微深的痕跡,這是傷痕,這根本是三個月了還沒恢復好的傷痕,還那麼清晰。
可以想象,打的時候有多重,有多疼。
“……”
宮歐深深地盯著她,伸手想將她的手拿下來,但她的手指抓著他的衣領,指甲碰觸到他的面板,像在撩撥他的心臟似的,又麻又癢。
他忽然就捨不得她的手離開了。
時小念看著那道傷痕,忽然就膽怯了,她不敢再往下拉,不敢去看他身上更多的傷痕。
她的手慢慢落下來。
宮歐很想抓回她的手,想想以後還有的是時間,於是作罷。
“很疼嗎?”她問道,出口的聲音便啞了,發音發得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