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麼?
時小念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心口像被什麼堵住一樣,想立刻衝上前去,忽然就見宮歐的手一動。
他趴在那裡,一隻手猛地抓住旁邊高腳杯的杯腳。
他真的是清醒的。
他是在忍。
時小念忽然就明白了宮歐的想法,他知道洛烈一定會對他做些什麼,怪不得他同意讓她在房間收拾行李,這是最後一晚了,所以他說什麼都會忍過去。
瘋子。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時小念很想衝上前去,可又怕毀了宮歐這六天付出的所有忍耐,她只能站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看著洛烈將一個輕吻落在他的耳上。
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用錘子敲了一記。
痛到無以覆加。
時小念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幕,眼睛漸漸模糊。
但洛烈還沒有罷休的意思,他將“熟睡”的宮尤拉起來讓宮歐靠到椅背上,人站在宮歐面前深情款款地注視著。
“你是真睡著了嗎?還是裝的?”洛烈伸手將宮歐的眼鏡摘下來,對著他徑自說話,“不過是問你一句有沒有對我動情,你就一直低著頭喝酒,喝到睡著,這個問題有這麼難麼?”
“……”
時小念的眼睛越來越模糊。
宮歐。
別忍了。
求求你,別再忍了。
宮歐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完美地扮演著一個喝醉睡著的人。
“看來你是真的太愛你的妻子了,過了明天你也不可能為我留下。”洛烈邊說邊慢慢俯下身,臉一點一點靠近宮歐的臉龐,“不過,今晚你還是我的,對麼?”
洛烈伸手在宮歐的薄唇一滑,將指尖放到鼻下聞著,一臉享受的模樣。
變態!
時小念緊緊咬著牙,伸手擦了擦眼睛,但眼睛還是模糊得厲害。
洛烈站在那裡越來越過份,開始伸手去脫宮歐的毛衣,宮歐“醉”如一灘泥般隨意他怎麼擺弄,白色的毛衣被從腰間一點點掀起,露出沒有一點贅肉的腰。
他瘋了麼?
他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