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見狀,慢慢轉過身,繼續往裡走去,心情沉重得厲害。
某個包廂裡,一對年輕的情侶抱在一起,縮在角落裡,男人牢牢地抱著女人,將自己的後背對著一人的槍口。
“我找到我朋友了。”
時小念揚聲說道,走上前看向他們,“沙莉,大衛,我的朋友,那位先生肯讓我們一起走呢。”
情侶呆呆地看著時小念,沒有太糊塗,站起來跟著時小念離開。
最終,時小念只是帶著一對陌生的情侶離開咖啡館。
她在咖啡館斜對面的一家店裡一坐一整夜,一直等到晚上,一直等到那些人離去,時小念站在玻璃前望著,沒有看到他們帶走慕千初。
如時笛所說,她把最好的一個藏身位置給了慕千初。
……
國內。
正是深夜。
帝國城堡一片寧靜,月光落在一片落地窗上,照進偌大的臥室,房間裡燈光明亮。
超大的床上,灰色的被子隆起,一個英俊的男人躺在床上正睡著,額頭上滿是大汗,雙眼緊闔,眼皮下的眼珠卻一直動來動去,睡得極不安穩。
在地上拖行的鐵鏈。
比手臂還粗的囚籠欄杆困著他。
牆上投影著一條條新聞,時小念遠赴義大利,趕上父親的葬禮,隨後主持了母親的葬禮。
放他出去。
他要見時小念,他要見時小念!
他用力地去踹欄杆,歇斯底里地吼出來,鐵鏈鎖在他的腰間,將他的腰折磨得一片血肉模糊。
“宮歐,什麼時候你對時小念這些新聞無動於衷了,你的病就治好了。”莫娜從囚籠外走過。
“我他媽不治了!我要見時小念!我現在就要見時小念!”
他恨不得衝出去撕爛莫娜的臉。
“病是你自己要治的,但開始就是我說了算,你這個病我非要治好不可。”莫娜抱臂看著他。
他雙目猙獰地瞪著她,聲嘶力竭地吼著,“放我出去!我要見時小念!”
他要去見她!
她父母都死了,她一定很難受,還要呆在慕千初那個男人身邊,他絕不容許!
他要時小念,他要時小念!
“死了心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去了又有什麼用?你能幫時小念什麼?你以為她真會喜歡一個已經發了狂的神經病?”莫娜冷笑著刺激他,“別做夢了,這個時候,慕千初陪著時小念,恐怕已經上過無數次床了。”
“放我出去!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