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眉疤醫生輕嘆一聲,“慕少,這世界上的女孩有那麼多,實在無需在一個人身上花這麼多時間。”
話音剛落,幾個穿著暴露性感的舞女走進舞臺,在激烈的音樂中開始攀著鋼管開始火熱舞蹈。
全場只有他一個客人。
舞女邊舞邊紛紛朝他投來媚眼。
慕千初拿起酒瓶往杯子裡倒上一杯酒,“你懂什麼。”
“慕少,喝酒誤事。”
眉疤醫生說道。
“是,很誤事。”慕千初端起酒杯,一雙狹長的眼注視著裡邊的酒液,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本來,小念對我有所愧疚,結果喝酒誤事,她現在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愛情,完全不記得還有我這樣一個人存在。”
一通電話都沒有。
連和父母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提過他的名字。
多少次他就坐在徐冰心的身旁,看著徐冰心和時小念打電話,從頭至尾,他就像是從未出現過的人一樣,在她的生命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已經忘記,這是第幾次被她傷得體無完膚。
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做到這麼絕情。
“慕先生。”
酒店的舞女奉上一桶冰鎮的酒,酒不用冰塊,而是用特製的雪堆著。
酒瓶就被放置在桶中的雪上。
慕千初低眸看過去,看著那一桶白雪,那抹顏色亮進他的眼睛裡。
他不記得白雪,但他記得和時小念在一起捏雪球的樣子,那個時候沒有宮歐,沒有權勢滔天的宮歐,時小念就只是他一個人的。
“千初,這就是雪,冰冰的,涼涼的。”
“小念的手和它一樣冷。”
慕千初看著桶中的雪,伸出手從桶中抓上一把雪,眉疤醫生蹙眉,“慕少。”
“……”
慕千初攤開自己的手掌,看著那白雪在自己的手中慢慢融化,慢慢地化成水。
真是無情呢,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