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我知道逃出去已無希望,便認命了。後來生產那天,宮家刻意把你們訂婚宣誓的訊息傳給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提前生產了。”時小念第一次和宮歐說起自己這大半年的經歷。
“回到席家以後呢?”
宮歐繼續問道,他其實想知道更多的細節,但她刻意地軟化著。
他相信,她所受的苦不止這些。
“在英國生產之後,我就被千初連夜帶走,帶到義大利,我身體很虛弱,一開始,千初極力隱瞞我孩子已經被奪走一個,可我還是知道了。”時小念說道,望著草坪上覓食的鴿子說道,“自那以後,我身體就又差了一些。不過家裡對我很照顧,給我請最好的醫生,配最好的藥,我現在恢復得很好了,還能繼續工作。”
“……”
宮歐沉默地聽著,一雙眼睛盯著她,眸子漆黑深邃,面龐冷峻。
他就這麼一直看著她。
她每一次身體差都是伴隨著他的原因,在國內的重高燒,在英國的提前生產,在義大利失子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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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因為他。
半晌,宮歐低啞地道,“你恨我是應該的,你想殺我也是應該的。”
他根本就是把她整個人都毀了。
聞言,時小念淡淡地道,“宮歐,我不恨你了,真的。經歷過這麼多事,之前說過那麼多,我心裡還是有些怨你的。可現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不恨你了,宮歐,一點都不恨。”
她不恨他,他也受了不少的苦,她已經不忍心再怪他。
她只願他接下來能過得平安健康,不會再因她而有災難。
“沒有恨,也沒有愛了,對麼。”
宮歐低聲說道,嗓音格外喑啞,在風中竟透著那麼一抹悲涼的味道……
他在她的生命中慢慢只剩下一個陌生人的影子。
他的聲音讓時小念的心口狠狠一顫。
宮歐坐在那裡,收起長腿,聲音沙啞地說道,“下個月,我和莫娜就真正訂婚了。”
他陳述著一件事,不帶任何激烈的語氣。
時小念抬起臉,迎向他深邃的視線,有些錯愕地看向他。
自重重逢後,他們每一次見面幾乎都血雨腥風,第一次像今天這麼平靜。
宮歐更是第一次這麼平靜地和她說話。
她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