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藝醉得眼睛都睜不開,“什麼?”
“三年前,宮家人找過你問話,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就看我被大學輿論壓死。還有在郵輪上,我看得出你當時很震驚,提起三年前的時候眼神在閃躲……現在,你又處處跟我打聽。”時小念擁著她問道,“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事?”
“隱瞞?”唐藝聞言像是清醒了幾分,從她懷中坐直,一雙眼微醺地看向她,苦澀地笑了一聲,“你真聰明,小念。你呀,你其實一直都很聰明的。”
“我要答案。”
時小念嚴肅地道。
唐藝的眸光渙散,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拼命搖頭,“不行,我不能說,我不能說。”
見她這樣,時小念更加認定自己的想法,她抓住唐藝的手臂,“你是不是真隱瞞了我事情,告訴我,到底是什麼?”
“我不能說……”
“唐藝!”時小念見狀不由得激動起來,“你知不知道三年前的事對我有多重要,我現在落得連自由都沒有的境地就是因為那件事,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
唐藝聲音痛苦地道歉。
“對不起?你為什麼和我說對不起,你知道些什麼,你又做過些什麼?”時小念死死地抓緊她的手臂。
唐藝被她抓得難受,一口紅酒吐到地上,狼狽得厲害,不停地搖頭,“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時小念,別逼我了……”
就這麼不想說麼?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不能說,為什麼讓她別逼。
時小念的腦袋裡晃過很多想法,卻拼不出一個完整的構圖。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時小念很久都沒再說話,人慢慢冷靜下來,伸手探到她的背後,輕輕地替她拍著,問道,“好點沒有?”
唐藝俯下身,任由她輕輕拍著。
驀地,唐藝抬起一張紅得不像樣的臉看向她,眼中有著淚意,臉上卻在笑,“記得嗎,以前在學校時我兼職過賣啤酒的,我酒量淺,每次回來都喝得爛醉,都是你陪著我。”
那個時候,在學校對她最好的人就是時小念。
時小念看著她滿是淚光的眼,心頭湧過一陣酸楚,“好,我不逼你了。”
不說也罷,至少她現在確定一件事,就是三年前的郵輪之事還另有蹊蹺,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那蹊蹺是什麼。
“時小念。”唐藝低聲喚她的名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