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平皺眉看了一眼末位的朱雀,後者走出佇列冷笑一聲:“自然不會如此草率,自魏瞳入獄後六扇門搜尋了長安城所有魔音坊的產業。然後在其中一處發現了密室,找到了她誣陷無心所說的打更人的服飾、腰牌、人皮面具。”
說話間女子來到魏瞳身前:“這你又作何解釋?另外告訴你,本官修煉了秘術可辨認真偽,從剛才開始你一直都在說謊。”
魏瞳臉色變得一片慘白,呆呆轉頭看著一臉自然的少年。
林正法正了正官袍,拱手深施一禮:“陛下,孰是孰非想必已經弄清楚了。魏瞳此人一介江湖草莽,所說之言無一可信,無心少卿乃朝廷命官,今天又贏得武舉狀元,切不能聽此蠱惑之言禍害忠良。”
朝堂上一片議論紛紛。
從文官佇列中走出一人,身穿正三品官袍,體型圓潤:“林大人,此事怎麼會這麼巧?魏姑娘剛來告御狀,隨後就在魔音坊的房產中發現了至關重要的證據,此間會不會有什麼蹊蹺?本官可聽說無心曾經在六扇門內任過職!”
說完看著郭正平:“戴大人遇刺一案事關重大,如果破不了案恐怕會牽連到某些人。下官以為這些都是精心策劃的一場戲,一場栽贓陷害的好戲。”
郭正平臉色漲紅,咬牙切齒道:“許大人是說這一切都是我們六扇門……”
高居皇椅的李高棕皺眉呵斥:“六扇門乃我大唐之基石,朕相信他們能秉公執法。”
那名官員連忙雙膝跪地,磕頭告罪。
含元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微臣有要事啟奏!”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一道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去。
月白色官袍,文文靜靜滿身書卷氣。大理寺少卿,上官婉兒。
李高棕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
“十月二十七日,大理寺少卿無心被魏瞳邀請至‘萬家賭坊’,回來後跟下官說了此間見聞。微臣覺得有些蹊蹺,於是明察暗訪翻閱卷宗,發現魔音坊、血月幫、聖童堂、汙神教暗中勾結,並且同樣供奉邪神‘九天聖母’,應是魔教餘孽無疑。”
魔教餘孽!
含元殿頓時炸開了鍋,李高棕臉色也變得鐵青,二十多年前他剛登基,剿滅魔教就是他下的令,沒想到時至今日魔教還賊心不死,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動。
郭正平臉色凝重:“陛下,當年清剿魔教使他們近乎死絕,可最後偏偏讓教主陳天悟逃脫了,依臣翻閱當年密檔所知,此人睚眥必報,這次魔教再次復出,會不會……”
魏瞳聞言全身巨震:“不是……”
上官婉兒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來到近前厲聲嬌斥:“朱雀大人可辨人言真假,本官在此問你三個問題自有分曉。”
“第一,你是不是信奉‘九天聖母’?”
“第二,你是否跟戴大人的死一點關係也沒!”
“第三,魔音坊是否跟另外三派有所牽連?”
面對咄咄逼人的女子,魏瞳面色蒼白如紙,堂堂天榜第九的頂尖高手,居然不住的向後退去。
李高棕見狀冷哼一聲:“拿下此妖女。”
殿前軍頓時蜂擁而至,魏瞳咬了咬牙,一身先天真氣運轉起來,居然張嘴清嘯。一圈圈五光十色的音波如湖水中盪開的漣漪,滿朝文武頓時目露茫然,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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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控制住局勢,魏瞳身形並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抽出腰間竹笛直奔李高棕而去。
所有人都傻了,這賊人居然想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