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齊消瘦的臉上閃過一絲凝重:“我們雖然都對海寇有血海深仇,可是家中畢竟還有親人,謀逆之罪可是吃罪不起。恐怕不能繼續追隨將軍了。”
班鵬糾結良久,單膝跪地抱拳:“我班鵬能有今天全靠張將軍提攜,按理應該誓死追隨,可是家中只有老父老母……”說著面色堅毅的漢子雙眼含淚:“對不起,張將軍!”說完連磕三頭。
張子龍面無表情:“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已經不是你的上官,不用行此大禮。”說完站起身抱拳四下一拱手:“各位,你們能走到今天全憑自己的本事,並不欠我張某什麼,相反一路相伴,我代慘死的百姓謝謝你們。”
華羽看著三人:“既然如此咱們就此別過。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以後再無瓜葛。這也是為了你們好,相信趙安定一定會重用你們的。”
三人抱拳離去。鍾元良走到門口頓住腳步:“什麼重用不重用的,我準備回師門了,從此之後再不下山。”
待他們走後,議事廳內頓時清淨不少。
張子龍看著冷天雨三個少年:“今天之後前途未卜,你們也各自回家吧。”
冷天雨帥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家母是被張將軍所救,她一直教導末將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果今日棄您而去,她非活活把我打死不可,再說我舅舅也饒不了我!!”
張子龍疑惑問:“你舅舅?”
“客來酒樓的掌櫃趙富貴,他可沒少給我提您小時候的事。如今家母就生活在吉水縣,所以我沒有後顧之憂。”
張子龍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謝家兄弟。
謝懷金見狀跳下椅子表態:“張大哥,沒有你的話,四年前我全家早就被海寇殺光了,老謝家雖然是農戶出身,但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你不用攆,我們兄弟二人就算死也不會離開。”
身後謝懷銀也堅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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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龍上前拍了拍兄弟二人的肩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謝懷銀有些遲疑:“張大哥,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趁早出城,訊息一旦走漏恐怕……”
“陷陣營,他們擋不住。”
華羽哈哈一笑,從鼓鼓囊囊的懷中掏出兩摞名冊:“這些是我們陷陣營計程車卒名冊,連登記帶存根都在這。只要毀了它們,我們就是沒有身份的人,朝廷一個人都抓不住,更別說追究責任了。”
冷天雨驚訝道:“這麼重要的東西,華將軍是怎麼弄出來的?”這些涉及到一州根本的名冊都存在廣陵王府,不論何時都有重兵把守,實在很難相信居然會被偷出來。
華羽把名冊往少年面前一推,回身捻了捻手指:“這個世道,很少有用錢辦不到的事。”
謝懷金拍著身上金甲:“那可不是,華大哥那可是天才。就咱陷陣營這套行頭,沒有幾千萬兩白銀能置辦的下來?”
冷天雨苦笑,而謝懷銀卻深以為然的點頭贊同。
張子龍翻動名冊,那一個個名字,有的熟悉有的陌生,有的活著有的已經戰死沙場。
少年目光越來越堅定:“從今天開始,任何擋在我們面前的人,都是敵人!”
刺骨的殺氣瀰漫,空中彷彿有隱約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華羽冷聲回道:“成百上千萬的血債,就由我們來討。趙安定不願意給交代,咱們就逼他給個交代。”
“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