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攻挺身而出:“一派胡言!福州二百多年來都是淮國領土,乃是大淮國的南面門戶,爾等亂臣賊子為了在新主人面前搖尾乞憐,居然編造出如此荒謬的言論,簡直可笑至極。”
李經國還要再說,凱特卻揮手讓他們二人退下,朗聲道:“我的這兩位朋友都是正直之人,是為你們著想,信與不信都跟我沒什麼關係。不過攻城之前我想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只要現在棄城投降,我不光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還可以許給其一世的榮華富貴。畢竟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墨非攻朗聲回:“狼子野心之輩也敢在陣前大放厥詞?我等雖然不敢以高風亮節自詡,但也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斷不可能向一幫匪類投降。”
趙匡連連點頭,也朗聲道:“多說無益,有本事儘管來攻城,本王與城內百多萬軍民同仇敵愾,斷然讓你們這群海寇知道我福州之威。”
“好!恭敬不如從命,王爺咱們一會見!”凱特點點頭,帶著手下呼嘯而去。趙匡眉頭緊皺:“連一郡之首都已叛變投敵,看來訊息瞞不了多長時間了。”
墨非攻點了點頭,沉聲道:“對方如此自信滿滿,老夫覺得現在應該立刻召集城內所有武林人士登城協防。他們武功高強,最合適在城牆這種狹窄的地方作戰。”
趙匡點頭應許,旁邊自有人下去傳令。一時間城內雞飛狗跳,像醫神谷,綵衣宗這些不善廝殺的門派也都應約登城。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受了王府這麼多支援提攜,如今又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他們自然會竭盡全力。
一個時辰後,天色已經完全大亮,海寇們吃完飯後顯得精氣神十足。
海寇大軍後方不遠處,一匹駿馬橫向飛奔,背上的趙飛燕眉頭緊皺:“根本就沒有空隙,咱們怎麼辦?”二人一馬早就追上了敵人大軍,可是對方大軍實在太多,如同一道洶湧的人牆,隔斷了二人與廣陵城之間的道路。
從南城到東城,再到北城最後返回東城,一路行來全是一眼看不見頭的海寇。遠處廣陵城高大的城牆已經隱隱綽綽,可是他們卻再也沒有辦法前進哪怕一里。
張子龍也有些惱火:“該死!”一路行來穿過了千山萬水,如今就差一點就能阻止海寇的陰謀了,可就是這一點卻如同天塹,不可逾越!眼見吃完飯的海寇士卒已經開始起身列隊,備戰攻城了,少年咬了咬牙問:“這裡距離廣陵還有多遠?”趙飛燕伸出素手閉目一測,沉聲道:“還有二十里左右!”
二十里並不是很遠的距離,快馬馳騁兩刻鐘就能跑到,可是如今……這卻像是天底下最遙遠的距離一般,一股名為絕望的情緒從女子心底升起。
“好!直接衝過去!”張子龍朗聲道,話中斬釘截鐵透出一股決然之意。趙飛燕震驚道:“你瘋了,咱們面前最少也有二十多萬海寇。”少年身體也有些僵硬,他又何嘗不知?此舉就跟送死一般。可是他並沒有改變主意,而是反問道:“那你還有什麼辦法?”
女子無言以對。
“聽我的!這是唯一的辦法了,衝!”張子龍大喝一聲,猛地用長槍拍了一下馬屁股,戰馬吃痛,仰頭嘶鳴一聲,四蹄如飛衝向兩裡外的海寇大軍。
趙飛燕雙手緊緊攥著韁繩,看準海寇最薄弱的地方調整方向,嘴裡有些遺憾道:“沒想到功虧一簣,最後還要跟你這個瘋子死在一起。”
身後少年單手持槍,盯著越來越近的海寇大軍道:“別擔心,死我也會護著你返回廣陵。”他聲音嚴肅認真,就像在許下承諾一般。女子心裡一暖,隨後搖了搖頭心中長嘆,這根本是做不到的事情。
戰馬的疾馳聲也已經引起了那些海寇士卒們的注意,可是他們並沒有警戒,反而好奇的張望著來人。任誰都沒想到對方是來衝陣的,反而都以為是己方哪支部隊的傳令兵。
趙飛燕目瞪口呆,二人策馬揚鞭一路疾馳了大概五里,居然暢通無阻沒人阻攔。可是就在她剛升起一股慶幸之意,面前突然有一隊百十來人的海寇攔住了道路。帶頭的是個體格魁梧的大漢,身穿鐵甲手持巨劍,攔住二人後大聲喝問:“你們是哪個首領的部下?居然敢在大軍中策馬狂奔,還不速速下馬!”
“怎麼辦?”趙飛燕左右打量出聲詢問,左右是數百人圍觀的海寇,想要改變方向已經來不及了,再說真要是那樣做的話,也就直接告訴海寇自己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