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
張子龍眉頭皺的更緊,上次的刺客,魏瞳的招供,李尋仙的話不約而同都指向了這個大唐最受器重的外姓藩王。如此有權有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廟堂重臣,完全沒有理由跟魔教攪在一起才對啊……
少年想了片刻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把面前酒碗一口喝完,起身向門外走去:“既然如此,咱們就去御守府會會這個寧王。”
……
六扇門牢房外,身材肥胖的呂厚揮手撤去門口守衛,這才鬆了口氣道:“出來吧。”
張子龍帶著頹廢的李尋仙從假山背後走了出來:“謝了,改天請你喝酒。”
呂厚滿臉苦笑的搖了搖頭:“別說廢話了,這要是被老郭發現,非給我打個半死不行。你們速戰速決,我就在這守著。”
張子龍也不多言,二人直接邁步走進牢房,沿著樓梯一路向下,直到站在魏瞳的監牢前。
少年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外努了努嘴:“去吧,這個女人不錯。”
李尋仙看著眼前渾身是血的異域美人,腳步有些沉重的走到近前:“你……還好麼?”
魏瞳聞言渾身一僵,吃力的抬起頭:“尋仙,你怎麼來了?”她的目光中一片死灰根本沒有絲毫聚焦。
李尋仙心中一顫:“你的眼怎麼了?”
魏瞳嘴角扯動想要露出笑容,可卻牽動了傷口讓她悶哼一聲:“沒事,我畢竟是天榜高手,不這麼做他們也不放心,只是暫時看不見而已。”
半炷香後。
“我就說呂厚這麼懶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在牢房外面看守?原來是在替你放風!”拐角處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張子龍回頭看了一眼牢中低聲私語的二人,聳了聳肩走到樓梯口:“還真是巧!怎麼樣,我這個莫名其妙的駙馬是不是可以卸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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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臉色一白,搖頭道:“這次母后跟……他,態度都很堅決,恐怕憑我是動搖不了他們的決定。”
自從上次跟對方吐露心扉,她在他面前就再也叫不出‘父皇’二字了。
少年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我就知道,皇帝的詔書既然已經傳遍天下,再想改變主意無異於痴人說夢,畢竟事關帝王威信。”
朱雀冷哼一聲:“放心,這件事我還不準備放棄。現在離上元節還有些日子,我這幾天多求求母后。”女子說完彷彿想起了什麼,一雙杏眼中罕見的露出遲疑之色。
張子龍眼光何等老辣?剎那間就猜到了什麼:“引魂燈的事,有變化?”
武心月思慮半天,最後不答反問:“你這把劍,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重要?”
在大唐,一柄趁手的劍對於劍客來說,重要性不亞於自己的生命。她不知道為什麼母后既然已經要招少年為駙馬,為何還會提出用‘九龍劍’換‘引魂燈’的條件。
她清楚自己如此冒昧的提問,很可能會引起少年的不滿,可是她必須要問,因為一個疑惑。
在他心中,手中的絕世神兵與那女子的性命,到底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