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龍眯起眼暗中戒備:“這位大人說的極是,沒想到您會來,我這就去讓他們添幾個菜。”說著就站起身向門口走去,連身旁散落的書籍也來不及收拾。
“無心師父請留步。”陸令萱腳步一錯攔在門前:“前日夜裡偶見無心師父發威,如今殿前軍正好缺了一名副統領,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去路被阻,張子龍反倒若無其事的坐回原位:“殿前軍負責拱衛皇宮,副統領更是機要職位,為何會找上來歷不明的在下?”
陸令萱移步坐在少年左手邊:“無心師父從濱海港入境,替凝香館出頭參加武林大會力挫魔音坊,江湖人稱血羅漢。後在揚州府拜師八極門,應招前往惡炎窟的事蹟依然歷歷在目,這又怎麼能說是來歷不明呢?”
少年長舒一口氣:“看來不光是六扇門,殿前軍也是人才濟濟,一天時間就已經把在下調查了個清清楚楚,實在是佩服。”
陸令萱聞言伸手抹過桌面,發現沒有一絲灰塵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抬手給自己倒了杯酒:“開誠佈公的談一談,本官知道你想加入六扇門是想參加武舉,只要答應加入殿前軍,區區一個名額的事情本官現在就能許給你。”
“哦?大人知道的還真是清楚。”少年舉杯一飲而盡,話鋒一轉語氣轉冷:“此事只有朱雀,玄武二人知曉,不知道是他們中的誰向您訴說的原委?”
從頭到尾只有在前往長安城的嘉陵江上,少年才跟朱雀說過這件事,如果有第三人的話那就是呂厚。
到底是誰?
殺氣不自然的瀰漫,張子龍整個人如同萬年寒冰,知道了自己參加武舉那就應該知道自己的目的是引魂燈,事情……好像更麻煩了。
陸令萱面色一凜:“誰說的並不重要,無心師父請聽本官一言,你選擇加入六扇門就必須跟四個副都統去爭去搶,而那些人哪個不是根深蒂固?雖然你功夫了得,可是這事不是光用拳頭就能解決的。”
說完輕抿一口酒:“事先說明殿前軍可沒有人要參加武舉,這個名額本官現在就可以許你。”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長的半塊令牌,埠參差不齊卻並不雜亂。
這就是武舉的資格!
張子龍看著令牌笑了,這種令牌與一分為二的調兵虎符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唐國武舉果然是不容易參加的:“我倒是想問大人您怎麼稱呼,為何會執意招攬在下?”
女子面不改色:“本官陸令萱,乃內務府一品女官,見你武功卓絕這才起了愛才之心。”
鬼才信你!
張子龍擺手大笑:“陸大人,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說,殿前軍那天在下也見了,你真覺得我夠資格做他們的副統領?”
陸令萱面不改色的起身一拱手:“言盡於此,至於你到底怎麼選擇那就是無心師父自己的事了。”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張名帖放在桌上:“想好之後可以隨時來找本官,告辭。”
說完轉身離去,只剩少年坐在屋內久久無言。
……
當明月升於天際的時候,掌櫃的領著朱雀來到雅間門外:“無心師父,這裡有個六扇門的大人指名道姓的要見您。”
張子龍嘆息一聲合上書:“進來吧!”
黑裙女子率先進門直接把房門關上:“這裡沒你的事了。”
被攔在門外的掌櫃燦燦一笑,拱手告辭離去。
“這是給你的任命文書。”朱雀坐在少年對面,把一張金底黑子的文書放在桌上。
張子龍拿起後打量片刻,眯著眼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朱雀聞言一愣:“六扇門副都統朱雀。”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少年說著把陸令萱的名帖放在女子面前:“就算唐國國力再怎麼強盛,殿前軍再怎麼手眼通天,也不可能一天時間就能調查出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