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有墨家弟子跑來報信,說圍困他們的官軍送來一批糧草。
屋內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方星火皺眉:“給我們送糧?他趙安定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那名墨家弟子繼續道:“我在押送糧草計程車卒那裡打探到了訊息。說張子龍將軍為了救我們,孤身入廣陵與趙安定訂下了比武之約,不論勝負都會放了咱們墨家弟子。”
不論勝負都放人!聞言屋內頓時一片歡呼。
方星火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沉聲追問:“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如果他輸了呢?”
那名弟子搖頭:“對方只是一個偏將,對此事也知之甚少,弟子並沒有打探到約定詳情。”
方星火心中升起一絲不安,看著屋內面含笑意的人更覺心情煩躁,揮手打發他們出去,自己雙手負後來回踱步。
……
一月初十,綵衣宗後院練武場,距離七殺演武還有五天。
夏靈兒渾身散發著七彩瑩光,這一小片空間內的天地之力激盪不休如同沸水。她看著對面少年嚴肅道:“雖然我也是先天境,可比那個孫天養絕對遜色不少。想要勝他首先必須習慣這份壓力,不然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
張子龍身穿月白色棉袍,雙膝微彎成馬步狀在原地站樁。四面八方無孔不入的天地之力拼命向他擠壓,少年額頭浮起一層細密的汗珠,只覺得自己置身於大地深處,每做出一點動作都要耗費頗大力氣。
這就是先天境,與他們對戰就等於挑戰這一片天地。
半個時辰後,周身壓力頓時一掃而空。夏靈兒雙手掐腰急速喘息:“不行了,不行了,累死老孃了。”仔細看去她也是香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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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龍快步上前把少女攙到涼亭坐下,早已經恭候多時的綵衣宗弟子奉上熱茶點心,說了一句“宗主請用,姑爺請用。”然後掩嘴笑著離開。
張子龍頓時臉上一紅。
夏靈兒則不以為意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拿了塊桂花糕吃了起來。一陣寒風吹過,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棉裙。
少年拿過旁邊石凳上的裘袍給她披上:“先天境難道也會真氣不足?”
夏靈兒白了他一眼,啃了口手中的糕點說:“你真當先天境就是神仙了?控制天地之力展開方才的那種氣場雖然不會耗費太多真氣,可對身體的負擔很大,像剛才那般全力施為我最多隻能撐一個時辰。”
張子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只要適應了這種氣場,就可以與那孫天養一戰了?”
夏靈兒點頭讚歎:“不錯!說起來你確實厲害。第一次明明只能支撐呼吸功夫,這才幾天就能把老孃耗到這種地步,而你自己卻像沒事人一樣。”
被她誇獎,少年心頭也有些歡喜,錘了錘自己胸膛:“沒有其他長處,就這身體還算比較結實。”
夏靈兒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你這也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張子龍是戰神下凡,一杆長槍可震山撼嶽不在話下?”
看著天真無邪的美麗姑娘,張子龍也笑了。他的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了一種甜意,如蜜如糖,如心湖上長出了一片花海讓人沉迷。
夏靈兒突然想起了什麼,眉宇間泛起一絲愁容:“到了先天境都有種冥冥之中的感應。老孃可以確定孫天養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先天境高手,可他究竟領悟的是第幾魄就不得而知了。對於你來說尋常都沒事,就怕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