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麼一瞬間,圍觀的眾人感覺他們彷彿吃了一個驚天大瓜。
林沉淵身為永安侯府的公子,身世離奇,不願意回侯府,對侯府的人也禮貌又客氣。
他明明姓林,卻住在白府,因為他的娘子一家姓白。
也就是說,這個後起新秀的林沉淵其實是個入贅的。
對於男人來說,入贅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讓男的很沒有自尊跟底氣,一般入贅的人都不願意將這些說給別人聽。
越是位高權重,有身份地位的人,越發注意自己的形象,好給周圍的人留下一個好的名聲。
怎麼著這個林沉淵就一點兒都不講究呢?
他大大方方的住在白家,平靜友好的稱呼白府這兩個老人爹孃,一點兒都不避諱,也不害怕他們嘲笑。
這份心境,真的是非常人而不能及啊。
要說這其中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大家打死都不相信。
畢竟他們可沒有聽說過白府的人有多麼厲害,明擺著就是一個普通人家。
而以林沉淵現在的身份跟地位,想要將白府拋除,那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他沒有。
“沉淵,你怎麼能忍心看著她這般欺負我?我可是你的親孃啊!”
看到她跟林子昂被李婆子罵過之後林沉淵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頗有種護著李婆子的意思,趙氏心中越發的憤惱。
怎麼能這樣?
她才是林沉淵的親生母親,而且她高貴優雅,背後是趙家,如今是永安侯府的夫人,不管怎麼比,都比眼前那個無知粗俗的婆子好太多了吧?
就那婆子的樣子放在他們永安侯府,早被拖出去打死了。
偏偏林沉淵眼睜睜的看著李婆子這般出言不遜的罵她,完全的無動於衷,也不知道如今圍觀的那些人心底都在怎麼笑話她呢。
“親孃?你這個醜女人可真是敢說!身為他的親孃,你可關心照顧他一天?如今看著我們家沉淵有出息了,知道上門來認親了,要不要點兒老臉了。”
李婆子走了進來看到滿屋子坐著的人後,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太適應。
但是一想到她閨女對她講過的永安侯府這些人的冷心,她就忍不住想幫林沉淵抱個不平。
“不是這樣的。從我們得知沉淵回到京城後,我就第一時間來找他了,只不過他公務繁忙,正好今天有時間罷了。”趙氏開口辯解道。
“你可拉倒吧!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什麼狗屁騙人的謊話,說出去你自己信了嗎?”
“你若是真的在意沉淵,肯定是時時刻刻關注他的訊息,關心他有沒有吃好住好,身體如何,這些年怎麼樣?
而不是沉淵都來京城生活這麼久了,你才第一次登門看他,還裝出這般可憐的模樣給誰看呢?你可憐?你每天錦衣玉食的,哪裡可憐了?”
“若非沉淵現在有出息了,你們願意上門來找他嗎?願意對著他說出今天這番話嗎?切,真是臭不要臉的!”
李婆子說完,對著趙氏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