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那禹州知府一手遮天,就沒人管了嗎?”白瑾梨問他。
“娘子,官場上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官官相護的事情不是沒有。如今禹州的情況十分複雜,牽扯到的不止一點。”林沉淵開口。
有禹州知府那種人在上面遮著,又有那麼多年建立下跟盤錯雜的關係網,他想短暫的掌控那個地方,完全可能。
如今捅的簍子越來越大,他更不可能將這件事情上報朝廷,否則不僅僅是烏紗帽不保這麼簡單。
“狗東西,辣雞!”
“那百姓們怎麼辦?禹州的雨何時能停?”白瑾梨關切的問道。
聽林沉淵講完大概的情況後白瑾梨更加的憤怒了。
老天爺似乎閉眼再打哈欠似的,一點兒都不知道雨露均霑。
她們秦城這邊常年大旱,差點兒旱死。
但是禹州的雨卻一點兒都沒有停下的跡象,就好像是將所有欠下的雨水全部還在了禹州一樣。
而此刻這種情況下,官府的人從來沒有主動去搜尋救援受到災害的百姓們。
至於那些自己逃脫出災情無家可歸的百姓們,他們聚集在官府的門口要求官府的人給個說法和保障。
奈何官府的人閉門不出,甚至還派了官差驅逐他們。
他們一部分人被平白無故的趕到了禹州破舊的小廟裡暫時休養,餓了病了渴了都沒有人管。
那些人待不住了,便冒雨出了城門,往其他的地方走,成為了一批批的流民。
後來禹州知府生怕這些流民壞事,立刻派了官府的人出去將他們抓回來,只允許流民在一定的範圍內活動。
那些人沒東西吃,被逼的四周搶吃的,還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動亂。
還有因為淋了暴雨後受了風寒的人們,沒有錢去看病,便去各個醫館求著那些人免費看病。
有的醫館的人比較良善,不忍心看著大批百姓出事,就派了醫館裡的人熬了禦寒治風寒的中藥在醫館免費發放。
結果這訊息一出,不管有病沒病的都跑去排隊,竟直接拿醫館送出的中藥當成食物充飢。
醫館的掌櫃也是有心無力,完全承受不了這麼多百姓一起上門。
大雨不停,他們醫館內的藥材逐漸減少,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去應付那些災民了,只好關門停業。
於是,那些災民又朝著其他的醫館藥鋪湧去。
這種時候,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善良。
開藥鋪是為了在治病救人的基礎上養家餬口,那些人不想跟之前的醫館一樣,被流民百姓掏空,便狠心關了門,拒絕了百姓們的請求。
一時間,哪怕是滂沱大雨直下,也無法沖刷到禹州如今散發出來的頹然生機。
聽到這些的白瑾梨一開始是憤怒,抑制不住的怒火。